“沈意浓,你是不是得狂犬病了,逮住谁就冤枉谁!”
“连个人都看不好,还好意思往我头上栽!”
廖玉珍被气的脸色发青,就连鼻息间吐出来的呼吸都是炽热的。
好端端地被冤枉,论谁都不会心里畅快。
她若是真那么有本事,还用得着兜兜转转这么一大圈。
早拿着沈怀洲来要挟沈意浓就范了。
“七年前沈家破产,你抛弃爸爸,也抛弃我,转头就扑向另外一个男人的怀里。”
“当时我只是不理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嫌弃爸爸没能力赚钱养你?”
“还是过惯了高贵奢华的生活,突然从神坛跌落人间,你受不了这么大跨度的转变?”
沈意浓泪如雨下,口齿咬的沉重,仿佛要把这些字句幻想成廖玉珍。
狠戾地将她的骨头咬断,嚼成粉末,最后再嫌恶的吐出去。
以往她说这么绝情的话,胸口还会隐隐泛起胀疼。
但现在不会了。
除了麻木不仁,除了心如死灰,沈意浓不会再对廖玉珍抱有任何希冀。
她的耐心和原谅,早已在她演的那一出“母女情深”之后,瓦解崩坍。
所有的温柔与和蔼,都是幻象。
沈意浓甚至期望从一开始就没有母亲,这样也就不会遭受这么多的“意外”。
沈怀洲会安然无恙,哪怕沈家破产,她也能尽全力照顾好他。
可偏偏老天如此不公。
让廖玉珍安稳无恙地潇洒快活,还要鄙夷讥耻地回踩他们父女一脚。
好似他们是她迈入成功阶梯的垫脚石。
他们的利益,仅仅只在于此。
廖玉珍被沈意浓说中心灵脆弱之处,含含糊糊的开口。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都过去多久的事情了,还要翻出来再说一遍,有意思吗?”
“你觉得没意思,是你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别人的恩赐!”
“你以为你坐上迟太太的位置,就能拿捏迟家的财产?痴心妄想。”
沈意浓语气森寒,潋滟的杏眸当中弥漫起惊涛骇浪。
她不是没有给过廖玉珍机会。
是她自己没有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