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也满是迷茫。
正如元月所说,赵礼礼的性子拧巴,又寡淡无味,看一眼就知道她是个毫无乐趣的人。
如果她没有进入纪家,大概就会跟大多普通的女孩子一样,大学毕业考研考公,或是找个普通的工作。
父母双双离世之后,她就蜷缩在自己的龟壳里,想要屏蔽和外界的联系。
所以,在纪景行强行出现在她生活里的时候,她渐渐就把他当成自己生命中的唯一,也习惯了他的存在。
想到以前的事情,赵礼礼脑子有些疼了起来。
她以前撞到过脑袋,所以会间歇性地疼。
尤其是在回忆以前的事情时。
父母出事之前的记忆已经记不清了,父母的样子也只是在脑海中有个隐约的轮廓。
有时候她也害怕,害怕有一天会完全忘记父母的样子。
可惜的是父母留给她的唯一一张照片,也在住进纪家之后不见了。
一想到这个,赵礼礼就觉得万分自责。
明明收藏得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就没了。
高跟鞋的声音打断赵礼礼的思绪,回神的时候,这才发现镜子中的自己,早就已经泪流满面。
正在她要拿纸巾擦眼泪的时候,就见一方丝质锦帕出现在自己面前。
抬眸看向来人,泪眼婆娑中,就见到面前站着的短发美女,唇角噙笑,看不清模样。
“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哭了就不好看了。”
说话间,轻轻帮赵礼礼把脸上的泪擦去,“别为那些不值得的人哭,不值得的人不值得你哭,值得的人不会舍得你哭。“
俨然以为赵礼礼是被情所困,为渣男哭泣。
把手中的帕子塞进赵礼礼的手里,女人转身就离开。
赵礼礼看着她的背影,紧紧捏着手中的手帕。
在洗手间等了一会儿,等脸上看不出来哭过的痕迹,赵礼礼这才往包间走去。
经过隔壁包间的时候,门正掩着,里面传来说话声。
赵礼礼并不准备听的,只是听到刚刚在洗手间碰见的女声,脚步略顿一下。
原来,她就是传说中的白明薇。
“……她从小就寄养在你家,你们也算青梅竹马,就对她没半点意思?”白明薇问,“我可是听说,小姑娘长得又乖又漂亮。”
赵礼礼听出来,他们说的是自己。
莫名的,她就想知道纪宴初的想法。
所以,她站着没动。
很快,纪宴初的声音响起,一如既往的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