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腹。”列奥尼德提醒。
苏时酒吸气。
清晨,水汽很足,草丛里满是露珠。
风微凉,送来清新怡人的空气。
苏时酒难得这个点起,鼻尖满是割草后的青草香,非常好闻,因此心情不错,但昨天才锻炼完的双腿本就肌肉有些酸痛,此时更是如同灌了铅,跑着跑着,身体愈发沉重,像是背了秤砣。
但苏时酒不是那种轻易认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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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鬓角都被汗湿透,双腿几乎不是自己的,却并未喊累,而是闷声不吭跟在两人身侧,始终都没有掉队。
到了后半程,苏时酒呼吸愈发乱。
“行了。”顾殊钧开口。
列奥尼德查看苏时酒的状态,又看了眼里程,用俄语说:“钧,不得不说,你的这位小朋友,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毕竟上次的测验,他在我这里是非常不过关的,没想到今天竟然坚持了下来。”
顾殊钧“嗯”了声,用俄语回:“上次怪我。”
他偏了下头,听着苏时酒的呼吸声,说,“列奥尼德说,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他还有点事,就不跟我们一起回去了。”
虽然不怎么会说中文,但大致听懂了几个关键词的列奥尼德:“?”
啊?
什么有事?什么事?不回去了?
列奥尼德刚说出一个“不”,便接收到顾殊钧冷如刀的视线。
列奥尼德:“……”
被迫有事的列奥尼德走了。
苏时酒与对方告别,平复着自己的气息,只觉得心脏还在“咚咚咚”地跳,他跟在顾殊钧身侧,沿着河边慢慢散步回去。
太阳升空。
金光洒在湖面上,如浮光跃金。
苏时酒一手抬起,用手背擦了擦汗,另一边垂着的手突然被一只干燥的大手握住,与他十指相扣。
苏时酒一怔,扭头看向顾殊钧。
自昨晚过后,除了冷冰冰地叫他起床,以及传达列奥尼德的话外,顾殊钧没再跟苏时酒说过话。
难道两人要破冰了?
顾殊钧似是知道苏时酒在想什么,冷嗤一声。
他目视前方,语气平静冰冷,用陈述的语气说:“公司创始人的婚姻问题,会直接影响到上市公司的市值,临山河畔内人多眼杂,多的是嚼舌根的人,我可不想被传夫妻感情不和,白白损失几个亿。”
苏时酒乍一听这话,心想,合理。
几秒后,他又心想,不对啊。
他们两个不是隐婚吗?
只要他们不说,谁知道他们是夫夫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