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殊钧不知想到什么,神色缓和些许。
“不是。”
入了秋,夜里风大。
顾殊钧抬手将苏时酒拉进房间,站在玄关处,双手揽着苏时酒的腰,将头搭在对方的肩膀处,低声喊:“苏时酒。”
苏时酒:“嗯?”
过去几秒钟,顾殊钧才问:“你喜欢我么?”
他声音很轻,却并不是在等苏时酒的回答,而是自言自语般说,“你不喜欢我,至少没那么喜欢。”
苏时酒一怔。
顾殊钧自暴自弃般说:“我确实很紧张。”
“之前的每一天,我都在数着日子过。”
“白天在公司,我坐立不安,恨不得时间快进到晚上,更恨不得直接飞到你身边,每次一想到今晚会和你做什么,我的心跳都会加速,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连文件都看不进去。”
“我之前说的话都是骗你的。我是个色欲心很重的人,早就想和你做那事,像一对真正的夫妻那样,但我又想让你是心甘情愿的。”
“我说过,我喜欢你,喜欢的都快要疯了。”
“但你不是这样的……”
顾殊钧笑了声,“你很冷静,甚至有心思写你的新闻稿。”
苏时酒:“……”
苏时酒感受着顾殊钧搂抱自己的力道,听顾殊钧虽然在笑,说话时的声音却有些压抑沉闷,好似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大型犬。
他在心中叹了口气,抬起手,轻轻拍顾殊钧的背,正要开口说话,顾殊钧突然松开苏时酒,后退一大步。
对方脸色阴沉,盯着苏时酒的脸看几秒,突然转身:“我发病了,我去吃药。去吃药,吃过药就好了……”
苏时酒一蹙眉。
这算是什么发病?也要吃药?
之前苏时酒就觉得有些奇怪,顾殊钧偶尔说出一些比较正常的诉求,也能被他归类为“发病”,就好似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机器,因此只要做出偏激的行为,就是发病……
苏时酒隐约觉得自己抓到了什么。
他瞧着顾殊钧的背影,突然喊道:“站住!”
顾殊钧脚步一顿。
“顾殊钧,我也喜欢你。”苏时酒不假思索开口。
说完,苏时酒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耳廓通红。
二十三年的人生里,苏时酒期待过很多情感,亲情,友情,但在爱情里,却显得有些淡漠,他从未喜欢过什么人,当初接受秦墨是因为他的死缠烂打,因此从未有过这样的表白体验,而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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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时酒抿了下唇。
有些话一旦开口,就变得顺畅起来。
苏时酒坦然道:“这一路上,我也很紧张。就是因为紧张,所以才需要做点别的,转移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