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殊钧的唇动了动,但没出声。
苏时酒牵住对方的手,认真地看着对方的眼睛:“顾殊钧,你现在还觉得你需要立刻去吃药吗?”
顾殊钧有些怔愣。
苏时酒观察着对方,见顾殊钧安安静静立着,神色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突然觉得心脏有些闷,他轻声说:“我不知道你以往是什么情况,至少刚刚,你只是在表达你正常的情绪而已。”
“是吗?”
顾殊钧迟疑道,“……这正常吗?”
苏时酒:“……”
苏时酒一时竟有些失语。
难道,这就是顾殊钧之前轻描淡写,提到过的顾家的精英教育吗?
让一个正常的,有血有肉人,在不论任何情况下,都要保持绝对的理智,冷静,稳定,一旦出现差池,就是生了病,需要……吃药?
那个药的成分,又是什么?
镇定?
苏时酒抱住顾殊钧,轻轻在顾殊钧的唇边亲了下。
他语气坚定地说:“是正常的。”
客厅里暖橘色的灯光落下来,照在紧紧相拥的两个人身上。周遭一片静谧,静到苏时酒仿若能听到顾殊钧的心跳。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顾殊钧突然一把将苏时酒整个人抱起。
苏时酒吓了一跳,短促地“啊”了声。
将苏时酒放到一旁的桌子上,顾殊钧喉结滚动。
他定定看苏时酒两秒,凑上前,有些急促地跟苏时酒接吻。
这一吻很凶,很急,却也吻的很深,像是一头即将出笼的猛兽,迫不及待享用独属于自己的食物。
亲到最后,苏时酒连呼吸都有些乱了。
待一吻毕,顾殊钧轻轻摩擦着苏时酒通红的耳畔,他眼尾也有些红,低声问:“酒酒,还做吗?”
苏时酒脸有些热,偏过头躲避对方的手:“做。先去洗澡。”
“洗澡之前还有一件事。”
顾殊钧慢吞吞开口。
苏时酒:“?”
他们两个,前摇也有点太长了吧?
“苏同学。”
顾殊钧一边啄吻苏时酒,一边说,“提问:家里一共有十六盒小雨伞,每盒里有十个,一对刚准备开荤的夫妻,多久能把这十六盒用完?”
苏时酒:“……”
……算了,你还是去吃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