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刚,肯定是刚不动的。
无法,苏岳林只好愤愤走出时钧科技的大楼。
站在阳光下,苏岳林头疼欲裂,还有些浑浑噩噩。
他想到当初段红刚产下苏时酒时,他初为人父,内心喜悦,可段红却一脸厌恶,说自己得了产后抑郁症,看到孩子就感到痛苦,要把人送到乡下。
他虽然心中不舍,但还是在段红和苏时酒之间选择了段红。后来有了苏安喜,苏岳林更不在乎自己的这个大儿子,二老走后,把人接过来也不上心,与段红一起处处为难对方……
如今想来,这一切,不都是段红鼓动的吗?
全部都是段红的错。
如果不是段红,他与苏时酒肯定像一对寻常父子般,虽偶有争吵,但同样也有深厚的感情,如今苏时酒肯定不会不理自己,他甚至有了顾殊钧这个坚实后盾在……
对。
都怪段红。
这个想法在苏岳林的内心深处扎了根。
而且,自从他带着人去捉了奸后,段红干脆破罐子破摔,整日和那个姘头厮混,被他强行拉着做了亲子鉴定的苏安喜,更是在知道了自己的生父是他人后,看也不看他一眼,如今说不定一家三口正和和美美的生活,装都不用装了,他却像孤寡老人般一个人待着,便刺得他心口钝痛。
凭什么?
凭什么最后只有他一个小丑,成了最大输家!?
想到那姘头落在自己头上的拳头,而段红只在一旁冷眼看着,苏岳林只觉得这么多年的情谊和为了段红的努力奋斗,都像是喂了狗。
就算他在外面和秘书开过房,找过小姐和嫩模,又如何?
他的心始终都是在家里的。
可段红呢?那么早,心就不在家里了!
苏岳林怒气愈发强烈,他脑海中跑马灯般闪过这么多年的点点滴滴,觉得不公平,多疑的性子更是让他对段红的任何一点行为都有了全新的解读,终于,他忍无可忍,目光落在果盘内,鬼使神差般伸手,揣上放在旁边的水果刀,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