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殊钧把钓竿一放,想也不想就凑过去。
呼吸交融,柔软的唇触碰在一起,却不深入,反而纯洁到让人有些面红耳赤。
浅尝辄止的两个吻后,苏时酒与顾殊钧十指相扣,主动探入舌尖,橘色的光落在两人的脸上,迎着落日,他们肩膀几乎靠在一起,接了个黏黏糊糊的吻。
直到夜幕完全降临,天空变成深色的蓝,与大海完全融为一体,周遭只有苏时酒等人在的这艘游艇发出亮光,海面幽暗到让人生出恐惧,苏时酒也没钓上任何一条鱼……
反而两步之外的顾殊钧频频上货。
“……我不在你旁边钓了。”苏时酒收竿跑路,临走前还甩锅,“你把我鱼都钓走了。”
顾殊钧:“是是是,都怪我。”
或许还真有点玄学在,不管苏时酒换到哪里,被周遭的人教了什么钓鱼技巧,且用的都是一模一样的饵,都没有任何一条鱼鱼愿意上钩,搞得顾问和教练都忍不住围到苏时酒身边,一副摩拳擦掌,谁先指导苏时酒钓到,谁就更牛逼的模样。
苏时酒:“。”
苏时酒当场甩手,“不钓了。”
“别啊苏先生,再来一竿呗?”
“最后一竿!”
苏时酒:“……”
苏时酒有些挫败,一溜烟钻回船舱里,与钓上不少大鱼,正春风得意的李长竹形成鲜明对比。
再看一旁,丁矩的呼噜还在响。
假期就这样结束了。
第二天,苏时酒恹恹起床。
他顶着黑眼圈坐到餐桌上,平日里灵动清明的琥珀色眼眸变得无神,直勾勾盯着一个点看。
阿姨见状“诶呦”了一声:“怎么了这是?”
苏时酒:“……没什么。”
他绝对不会说,他昨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趁顾殊钧睡着,偷偷摸摸在被窝里打开手机,看了足足两个小时的钓鱼宝典,和钓鱼技巧大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