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事他们在行?’
胡钢和景源闻言,脸上也是一阵便秘的神色。
这小子……
怎么什么都懂!
那群有身份有编制的职工,是完全得罪不起的。
这种历史遗留问题,谁也不好说能够轻易解决。
胡钢陡然反应过来,这种事情,还真没法忽悠这小子。
因为收购了TOP的卿云,手里有个长臻机械厂。
当年宋儒华收购长臻机械时,差点被国有职工给打死,他相信卿云也肯定知道。
“并购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我真正的目的是实现企业的长期发展和价值增长,采用何种手段,我并不介意,只是我会去衡量手段之间的优劣。
换句话说,一个亿加上横向并购后整合花费的精力,换三个月到半年的时间,我觉得值。
但是再高,我觉得不如……胡董,你懂的。”
卿云的话语中透露出的坚定和狠辣,让胡钢和景源感到了一种提不起气的无力感。
这种深思熟虑的成熟,显示出此刻的卿云不仅仅是一只冲着猎物亮出门牙的冷血毒蛇,更是一个有着远见卓识、清晰产权边界意识的企业家。
胡钢和景源听着他这不客气的话,心中的怒气却渐渐平息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奈。
他们明白,卿云并非是在趁火打劫,而是在开诚布公地与他们探讨并购的可能性。
这相当于是卿云直接亮出了底牌。
一般来说,谁先亮底牌,谁吃亏。
但是如果谈判双方的势力和地位差距过于悬殊,这种底牌,其实就是给弱势方立规矩了。
此刻,胡钢的心中充满了焦虑,他明白,实达电脑的处境确实如卿云所言,甚至更糟。
而景源在卿云的分析后,虽然也感到了压力,但他仍然不甘心,决定为自己争取更多的价值。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开始争辩着,“小卿总,实达电脑作为一家上市公司,其壳资源本身就具有相当的价值。
这在资本市场上,是有着公允的定价的。
即便是按照您对实达电脑净资产的算法,再怎么加起来算,我们持有实达电脑股权的价值也绝不低于三个亿。”
景源的目光非常坚定,他希望卿云能够在价格上做出让步,“我们实达电脑的壳资源,在市场上的价值是有目共睹的。
就算按照当前世面上的近期成交价格,一个干干净净的壳资源,其收购价也是在两个亿以上。
我相信,对于炎黄集团来说,这同样是一个不容忽视的价值,我们两家业务上可以协同,实达电脑的那些技术和专利,在您的手上也会发挥出更大的价值,这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所以,我衷心的希望,小卿总能在价格上给予我们更多的尊重和认可。”
云帝听了景源的话,微微一笑,但是他回答却依旧直接而坦率,
“景总,您觉得我会缺壳吗?炎黄集团本身就有两家A股上市公司,我们并不缺壳资源。”
景源没有想到卿云会这样直接地回应,他的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了冷静,冷笑一声,
“小卿总何必玩这些套路,那您之前和我们同时停牌是为什么?”
胡钢此时也是微微一笑。
透过现象看本质,如果卿云对这个壳资源完全不敢兴趣,不涉及到两家上市公司的重组,他完全可以不终止炎黄科技的退市流程还停牌的。
他觉得面前这小骗子,就是在玩诈骗!
卿云没有直接回答景源的问题,而是转向陈悦。
陈悦心领神会,望着对面淡淡的说着,“胡董、景总,关于炎黄科技的停牌,我们是为了将新蓝电脑等四家公司的资产进行注入,与实达电脑的并购并无直接关联。”
胡钢和景源在听到陈悦的话后,脸上的表情由最初的笃定逐渐转变为震惊和不可置信。
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卿云和炎黄集团在背后已经进行了这样大的动作。
而他们对此却一无所知。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棋盘上对弈,你以为你掌控了局势,却突然发现对手早已布下了杀招。
“小卿总,陈助理,伱们这是在开玩笑吧?!”
景源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试图维持镇定,但语气中的不确定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
此刻的景源,心里慌得一匹。
作为实达电脑资本方的代言人,他对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并不陌生,也深知卿云此刻整合产能操作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