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思善的讥讽并非无的放矢,在这场资本的游戏中,他自信已经握住了胜券。
他觉得剩下的,该两边董事长谈了,无非是作价多少的问题。
自己说狠一点,给董事长一点让步的空间,反正赚是肯定赚定了。
自己的方案保住了嘉州电力和岷江水电的利益,也保住嘉州地方的利益。
至于峨半厂的任务完不完的成,这不关天威保变的事。
说罢,路思善饶有兴致的抱着手,看着川耗子顾言法那种一副想要和他干架的模样。
顾言法的愤怒和不甘在他看来,不过是失败者无力的挣扎。
顾言法脖颈上的青筋不断跳动着。
作为川投能源的代表,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和挑战。
路思善的提议是多赢一平一输方案,无疑是将川投能源逼到了墙角。
平的是峨半厂,输的是川投。
他知道如果无法找到一个合适的解决方案,川投能源将面临巨大的损失。
心急如焚的他思考着该如何反击,如何能够扭转这个不利的局面。
此时主座那边的姜士洋却笑了笑,“抛开川投能源不说,当前的方案就是天威保变原价回购国电集团的股权,以保证国电集团的利益不受损害是吧?”
姜士洋的问题让路思善回过神来,他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以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态笑了笑,开口说道,“常务理解的对。”
他知道,自己的回答将直接影响到天威保变的未来,也会影响到在场所有人的利益。
而旁边川投顾言法的牙齿都快咬碎了,一脸铁青的看向了姜士洋,“常务,嘉州就是这么对待省属国企的?”
姜士洋摆了摆手,“顾总此话差异,这是你们公司之间的市场化行为,我们地方只是一个见证者,并不会干预你们的市场交易。”
路思善、魏宗翰、谷国斌三人的脸上挂着笑意,他们点头如捣蒜一般,口中不停地称赞着嘉州的营商环境,心中却各自打着小算盘。
姜士洋笑了笑,又看向了路思善,“也就是说从这个交易价格看出,天威保变认可当前新光硅业的价值就是原始注册资本的价值是吧?”
路思善耸了耸肩膀,“常务说的对,但是建议常务不要多想什么,肯定是平价转让,而川投能源则是无偿划拨,省税,没必要左裤兜倒腾到右裤兜的。”
他的回答中带着一丝狡黠,似乎在告诉姜士洋别想太多,这就是一场公平的交易。
不就是想着看看能不能溢价或者折价转让咩?
当他不懂?
地方上常常如此增加税收的,虽然都是国家的,但考核不一样,他才不愿意给嘉州地方贡献税收,也觉得姜士洋有点贪心了。
姜士洋闻言点了点头,问魏宗翰和谷国斌,“你们也认同这个价格是吧?”
两人对视了一眼,轻松的说道,“这个价格很公道。”
姜士洋又问顾言法觉得什么价格合理,顾言法冷着脸哼了一声,“常委,同股同权的规则还是需要遵守的。”
他也算看出来了,现在这群人是一丘之貉!
他只能死咬着原价,至于后面让步多少的,是大领导说了算,但在他这里是一分钱都不会让的。
也不敢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