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云缈已经走了三天,自己单人单骑去追,花个两三天应该能追上。
自从姚远从南安侯府回来,罗文良越来越心思不宁,总觉得哪里不对了。
思来想去,收拾了银票,家中一些细软之物,追容云缈去了。
他隐隐觉得自己不是去追人,倒像是逃跑。给姚远下毒的事,只怕要东窗事发。
如今反正是搏命了。
走之前,将家中田地铺子的契书印章交予十三岁的长子,又交待:“不要带着弟弟妹妹常去你母亲房中,小孩子闹,影响你母亲养病。
不如多花时间在念书上,将来有了功名,才是正事。
你母亲那里五天、十天的去看一下,也就是了。”
十三岁的长子已经知道不少事,问父亲这趟离家要多久?
见父亲沉默不语,他拿着契书又问,是要远走高飞,不要母亲和他们四兄妹了么?
罗文良在这一刻有刹那的后悔,但这条路自从几年前给妻子下毒,就已经没有回头之处了。
最后只胡乱敷衍了一句:“怎么会不回来,自然是要回来的,哪里能不要你们四个?
只是凡事都有万一,你大了能担当长兄之责了,父亲出门前将东西交你保管,只是防于未然,不必多想。”
罗文良单人单骑去追容云缈。宋瑛得知,沉默了一会儿,对明黛道:“这是真没把咱侯府放在眼里啊。”
罗文良走了,暗中保护姚远的人撤回来之前,按老夫人吩咐对姚远道:“是个时机,总要为自己做点事。”
姚远近日也常想这事,自己快要死了,罗文良走的,如今看也是一条死路。
那这几个孩子怎么办?
十三岁的长子不得不撑起家么?
她想这事,日夜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