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里气氛严肃得可怕。
司徒艾艾提裙缓步进来,抬眼一望,愣住。搞什么?三堂会审么?
难道我又有什么新罪名了?
“给少夫人挪个椅子来。”
“是,老太君。”
司徒艾艾连连摇头,“不用了,不用了,我还是站着吧。”
省得待会儿万一还得跪下。
唉,这年头给人当儿媳妇,孙儿媳妇不易啊。
“站着怎么行?你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
老太太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打量起司徒艾艾来。身子骨这么瘦弱,怎么能承受十月怀胎的辛苦,看来还得给她多补补。
杨氏起身来拉着司徒艾艾挨着自己边上坐了,“傻丫头,别站着。站着多累呀,坐下来咱们一家人慢慢聊天。”
司徒艾艾对杨氏这位婆婆的感觉倒是很好,果断、事少、不作妖。
“众位长辈叫我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司徒艾艾在长辈面前一向乖巧懂事,大概是托原女主贤良淑德的德吧。
“孙儿媳妇,是这样的。你现在有孕在身了,我们一致认为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养胎。所以,归宁的事情,暂时取消了。”
老太太似乎是故意半闭着眼装睡似的,压根不想看在场任何人的表情。
杨氏皱眉,什么叫做“一致认为”?明明是你一个人认为好么,不是说好征求孩子本人的意愿吗?
她扭过头去,给正在饮茶的霍镇达甩去一个眼色。
“咳咳。”霍镇达呛了一口茶。
老婆的眼神如同连环夺命刀一般,自打成亲那日起,他就成了老婆与老娘之间的夹心饼干。
自然苦不堪言。
“那个……我有话说。”他清了清嗓子。
杨氏投来欣喜的目光,终于肯开金口了。
“这个归宁这件事很简单,我们作为长辈……”
老太太半眯着眼,耳朵却很灵。
霍镇达话说一半,老太太猛地朝他一睁眼。给他吓个半死。
唉哟,唉哟,吓死了,果然血脉压制,我打小就最怕我娘。
抚抚自己扑腾扑腾的小心脏,慢吞吞继续。“其实应该……让孩子们自己……唉哟,肚子疼,不行,我得去一趟。你们继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