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蕙兰的病还真是怪。
连司徒域都诊断不出来。
摇头晃脑的把了一阵子脉,起身一句话也不说,就哼着小曲回自己的农家小院了。
“爹……”
司徒静姝一把拉住妹妹的手,然后朝着自己的头指了指。
“没用的,现在爹这里坏掉了。我看还是先把二娘扶回房间吧。”
司徒艾艾心里苦闷,甩开姐姐的手。
“我知道,不用你来教。”
司徒府复杂的情况令司徒艾艾感到棘手,为什么原女主的爹会是那样?娘又是这样?而连反派……也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简陋的房间寂静得可怕。
司徒艾艾半跪在床边,替原女主的娘替换敷在额头的冰枕。
“小芙,再打一盆井水过来吧。”
“是。”
司徒艾艾将温热的毛巾投进铜盆里,又抓出新的毛巾。拧了拧,保留一些水分,叠成长方块,轻轻敷在甄蕙兰滚烫的额头上。
“看样子,是发烧了。”
看着甄蕙兰羸弱又蜡黄的身体,司徒艾艾心痛不已。
虽说并不是自己的母亲,但这个可怜的中年女人实在令人同情。
怎么能说大房没有欺负二房呢?
瞧瞧穆氏的那张脸,油光水滑,红润照人。再看看甄氏这张脸,苍白惨淡,形同干尸。
这明摆着就是生活质量不同带来的差距。
想必在大夫人穆氏独揽财政大权之下,一定各种刻薄减少二房的开支。
真可恶。
“小姐,鸡汤来了。”
小芙忙里忙外,又从厨房端来一碗熬得浓香扑鼻的人参鸡汤。
司徒艾艾望着升腾而起的白色热气,一半欣喜,一半震惊。
“这是厨房给炖的?晚上吃饭时不是还说家里最后一只鸡都拿来做成烧鸡了吗?”
司徒艾艾回想起饭桌上那场景,真叫一个寒酸。唯一的一只鸡被做成烧鸡后,居然因为只有两只鸡腿,被五个人轮着推让了一圈,最后还是她爹啃光了两只。
人到没钱的时候,真是恨不得一只鸡长八条腿。
不过,那又变螃蟹了。
呵呵,真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