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替吕革处理伤口的时候,故意拖延时间,还想尽办法给箭头验毒什么的……
“喂,酒要喝吗?”
吕革提溜了一坛子酒来到卫淮宁面前,当然,他还贴心的替卫淮宁准备了一个空碗。
因为他猜这娘娘腔绝不会抱起酒坛子直接喝的。
“愁眉苦脸的做什么?你该知足吧,我刚才听伏公公说皇上准备赏赐你呢。”
吕革将酒坛子往卫淮宁脚边一放,酸溜溜道:“人呐,我看是七分天注定,三分靠打拼。你瞧瞧我这肩膀,再瞧瞧林将军那胳膊,哪个受的伤不比你多,比你重。可偏偏皇上口里念的,心里想的就只有你一个人。亏得我与林将军拼死拼活才有了现在这个局面。”
林忠海起身,拍了拍吕革的另一边肩膀,拉着他往后走。
“别说这些了,我们大家一起喝酒,喝酒……”
哪料吕革一把甩开了林忠海的手,望着卫淮宁讥笑道:“人家什么身份,我们什么身份?会和我们一起饮酒?呵呵。林将军,你也太没眼力见儿了,人家可是差一点当上蜀王妹夫的人呢。”
“吕革!你……”卫淮宁气极了。
吕革却是毫不在意,他挑衅卫淮宁就如同呼吸一样简单。
只见他双手叉腰,脸上扬起得意的笑。
“我怎么?你倒是说啊。”
“吕革,我和你拼了!”
卫淮宁哪受的了这样,将袖子一撸,跳起来就要和吕革单挑。
……
自从驿站一劫过后,司徒艾艾一行人在路上异常通畅。
南宫尚说什么也不愿再留下来当驿官。尽管无数次遭到司徒艾艾的拒绝,但他最后还是靠着死皮赖脸跟在了队伍的后面。
起初,大家都很不习惯。
但久而久之,大家发现南宫尚这个人真的很有用。
不仅可以提供超高的情绪价值,而且还博学多识,一路上替众人解决了很多麻烦问题。
“要不,咱们就在前面的酒家暂住下来吧。”
刘东清遥手一指,众人果然看见前面飘着一个幌子,上面写着“四海酒家”四个大字。
小芙早走得又饿又累,恨不得立马饱餐一顿,再睡上个一天一夜。
“小姐,你看。前面那个酒家看上去挺豪华的,要不咱们就在那里住下来吧。反正我们也已经走到蜀地了。”
司徒艾艾却隐隐有些不安,她从马车上下来驻足观察了一阵子,拿不定主意。
“咱们还是往前面再走走,遇到驿站再入住吧。”谁料南宫尚替众人拿定了主意。
刘东清有些不乐意,“一路走来咱们住的都是驿站,早就住腻了。为什么不能换换口味?驿站的房间又小又旧,墙壁又不隔音,晚上睡觉老听见旁边房里传出来的吵闹声,烦都烦死了。”
小芙也不同意,“是啊,而且不知道还要走多久时间才能到驿站,我的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
南宫尚微微侧身,语气温柔地向司徒艾艾问道:“司徒小姐,你呢?”
“我?”司徒艾艾不知道作何回答。
她倒是不怎么挑房间,可她是真饿了。如果前面有酒家,就算只是去吃点东西也挺好的呀。
“要不,咱们就在前面住下吧。大家先饱餐一顿,然后好好休息一下。至于住多久,明日再做打算吧。南宫大人,你看这样行吗?”
“不行!”南宫尚回答得很坚决。“我敢打赌,前面那是一家黑店!”
“黑店?”三人皆有些错愕。
刘东清先开口了,“你凭什么这样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人家说黑店?难不成就因为你自己以前开过黑店,所以就像诋毁所有的店?”
刘东清的话过于尖锐,但好在南宫尚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生气的模样。
他依然是那样的温和、儒雅。
“东清兄弟说得没错,在下以前的确做过一些不太光明正大的事情。不过,我绝不会说任何自己没把握的话。你们看,蜀地已经兵荒马乱到这种程度,人民也已经穷困潦倒到这种地步,这地方居然还能开一家如此高规格的酒家,你们说,它究竟靠什么赚钱?”
“靠宰客!”小芙脱口而出。
南宫尚对小芙笑着点点头,“柳姑娘很聪明,一点就通。”
“可是……”刘东清有些吃瘪。
“可是我们应该拔掉这一颗毒瘤,用它的钱来造福蜀地的百姓。”司徒艾艾冷静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