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泽对杜思学的了解不够深,他只是派人去暗中调查过杜思学,知道此人胸无点墨,且贪钱好赌,至于此人究竟适不适合当个叛徒,还有待考证。
他怕杜思学真闹出个好歹来,于是笑着朝他走过来,一把勾住他的脖子,笑着说道:“兄弟,走,我请你喝酒。”
“喝酒?”杜思学一听,心里痒痒。
“你又想来唬我,喝酒?上哪儿喝酒去?”
邹泽笑着,“喝酒还需要上哪儿吗?咱们赌坊里面就可以。”
他笑着从容的带着杜思学上了二楼。
这里的二楼,杜思学还从未来过呢。
“嚯,这里面还真是别有洞天。”杜思学看着装饰华贵的房间,里面家具陈设完全不输霍府里的档次。
“我原以为二楼只是供给高贵的客人们赌钱的房间,没想到这里面是喝酒的地方啊。”
他一边感叹着,一边走到桌旁。
桌上已经预备下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杜兄弟,别客气,先吃。”邹泽态度热情,与赌桌上冷冰冰的模样儿判若两人。
杜思学虽然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但他这个人其实没多少脑子,人家让吃,那就吃呗。
至于明天会怎么样,明天再说呗。
看着这些美味佳肴,杜思学直流口水,一坐下来就直接大快朵颐了。
邹泽笑着周到的替他斟酒。
“这里没有别人,咱们兄弟两人好说话些。”
杜思学吸溜着燕窝粥,频频点头,“是是是。”
“既然杜兄弟是一个直接爽快的人,那我也就有话直说了。我姓邹,名泽。我的父亲是当朝的言官邹仕番大人。”
“噢。”杜思学抬起头来。
邹泽以为他听到这个名字想起来了,很期待。但他却来了一句:“不认识。”
“好吧,不认识没关系。”邹泽端起酒杯,向杜思学敬酒。“来,咱们先喝一个。”
“行行行,喝喝喝。”
一杯酒下肚,二人好似很自然的熟络了起来。
杜思学似乎也并不觉得这个人有多坏了。
“实话说吧,其实我爹在朝廷里面挺难的。你知道吗?言官嘛,每日都得向皇上汇报情况。可是这霍家……咳咳,就单说这个霍止沉吧,他摔断腿的事情至今朝廷里面还没弄明白呢。如今皇上开恩,让他也做了言官。”
“什么?他现在成了言官?不是大将军了吗?”杜思学嘴上还咬着鸡腿,模样儿真不像一个富家公子哥。
“是呢,你还不知道呐?”
“哦,我……我好像知道一点,知道一点。”
“唉,我知道这件事让你来做挺为难的,毕竟你们是实实在在的亲戚。可是,除了你,真找不到合适的人了……”
“嗨,别说这些,这件事由我做最合适了。我也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也烦那个霍止沉呢。”
是啊,这两人分明就是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