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好了。”安酒用牙齿咬断线,把针别回线轱辘上,“你闭上眼,我要换衣服了。”
溥淮安静的消失在袜筒里。
安酒背过身,脱下身上的衣服,重新穿上缝了兜的毛衣,把兜拍松软些后,揭开盖在罐子上的手套,在旁边摊开手掌。
“上来。”
溥淮照做。
蜷着手指虚虚握着他抬起,安酒另一只手撑开兜口,溥淮会意地翻身跳了进去。
安酒穿上薄棉服,拉上拉锁,挡着兜的同时,还能让溥淮看到外面。
“这样无论我走到哪都能带着你了。”
他也就不用再露出可怜小狗的表情,眼神湿漉漉地看着自己了。
安酒从袋子里翻出好几件柔软的衣服来,琢磨着给溥淮做衣服,多年未做过,得先从最简单的开始,比如背心。
溥淮人小,用不到太大面积的布料,在衣服边上画出两片背心形状,剪下来,缝几针就行。
“你试试看能不能穿。”安酒捏着那件小衣服递到他面前。
溥淮伸手接下,套在了身上。
“很合适。”
从安酒的角度看不到他的脸,听他说合适,很受鼓舞,挑战更高难度的裤子和长袖。
很快问题出现了,她手指太粗,缝好后根本翻不过来,而且两条裤腿不一般粗,针脚歪曲到她自己都看不下去。
“……”她果断收起衣服,“走,去超市看看。”
溥淮想安慰几句,但找不到一个能夸的地方,总不能说剪的线条真流畅吧?
和奶奶打过招呼后,安酒戴上帽子,双手插兜坐电梯下楼。
自从入冬后就很少有人待在平台区了,换了门的房间虽然不是特别暖和,但穿着厚衣服也不至于冻到哆嗦。
再加今年外墙保温层做的很厚很彻底,连楼顶也都盖上了,楼下的热气飘上来,48楼的温度比往年要高,这个冬天不算受罪。
况且,每天上午都可以到丁路尽头那买一碗肉汤,热乎乎的吃下肚,全天都暖洋洋的。
安酒一个人没见到,十分顺畅下到了一楼。
这里温度高,她脱下外衣挂在臂弯里,等走超市,叠好放进购物车,推车直奔玩具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