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时韵小心翼翼地将手中那封看起来有些神秘的信件轻轻地放置在了她那张整洁而简约的办公桌上。
当她的目光触及到信封上的字时,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容瞬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满脸都是难以置信和震惊之色。
因为那字迹对于温念辞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简直就像是刻在她心头的一道深深的疤痕一样难以磨灭。
无论时光如何流转、岁月怎样变迁,她都永远无法忘记那些曾经带给她无尽痛苦与折磨的人所留下的笔迹。
然而此时此刻,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家中的那群被她视为恶魔般的家伙居然会主动给自己写信。
而且更过分的是,他们竟然把信直接寄到了自己所在的公司里来。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温念辞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属于员工的私事,迟时韵权力滔天,只要动动手指就能解决困扰温念辞的烦心事,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他让员工自己处理自己的私事。
温念辞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对着迟时韵挤出一丝微笑,“谢谢迟总关心,我会处理好的。”
说完便拿起信件转身快步走向空无一人的阳台。
关上门后,她靠着门滑坐到地上,双手紧紧握着信,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想起过去在家里遭受的种种不公与虐待,那些黑暗的日子像噩梦一般缠绕着她。
缓了好一会,温念辞站起身来,将信狠狠扔到一边,手机拨通一则电话:“你们到底想做什么?你觉得那个赌博的父亲我还会去管吗?我说过我只负责支付弟弟上高中的费用,其余的我概不负责,你们还想怎样! ”
温念辞出生于一个极为典型的重男轻女家庭之中。
其父母年迈得子,本就处于社会底层,生活艰辛困苦。
而更为糟糕的是,父亲沉迷于赌博无法自拔,整日挥霍着家中为数不多的积蓄,母亲不仅身体孱弱多病,难以承担繁重的家务劳动,而且性格还异常尖酸刻薄,对温念辞百般挑剔与苛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