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酒井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她都是个难缠的对手,荣夏萱嘱咐吉永,从现在开始,不要打听任何与酒井有关的情报。
万一被她察觉出来,事情就不妙了。
吉永却不大愿意,失落道:“我知道这里是您的主场,您有着强大的情报网络,所以……我已经变得无足轻重了吗?”
荣夏萱果断说:“怎么可能,吉永桑,你要继续加油,我有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在一百年后,吉永这种人通常被称为“工贼”。
处处为万恶资本家考虑的社畜,活该被薅羊毛薅到秃。
“什么任务!”吉永瞬间年轻了十岁,简直容光焕发了。
“我需要运送一批武器弹药,交给军统的联络员,那个人你见过就是明楼的贴身下属阿诚。”荣夏萱给了他一个地址,只提供了军火,但怎么运送她就不管了。
作为老板,不能事事亲力亲为,老板不放权,下属怎么进步呢?
吉永皱着眉头,军火不难搞,难的就是运输,但他会PUA自己,这就是考验,如果没有任何难度,大街上抓来的阿猫阿狗都能完成,怎么体现出他的价值呢。
“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您要求什么时候送到?”
“三天之内,吉永桑,会不会太难了?”
“当然不会,保证按时完成。”
荣夏萱满意地点了点头,荣氏企业就需要这么能干的员工。
晚上,她刚一到家,荣妈就让下人准备了柚子叶和火盆,非要她完成驱邪仪式。
荣夏萱:“姆妈,我是去杭州出差,又不是到提篮桥出差,为什么要跨火盆呀?”
“呸呸呸,不要乱讲啦,你爸爸走之前都告诉我了,你是躲着那个女人,不得已才跑到杭州避难。”荣妈气不打一处来。
荣夏萱心虚地看了看旁边的佣人,“我真的是去出差的。”
荣妈霸气地宣布:“我跟你讲啊,自从你去了杭州,我就不跟她客气了,家里的什么眼线、钉子,都被我清理出去了,我们荣家也不是好欺负的,要是你爸爸不愿意为你撑腰,那好办,我直接给你改姓孙,我们回苏州老家去。”
“不至于啦,我们上楼去,我慢慢跟你讲。”荣夏萱擦了擦汗水,要是荣爸回来,发现老婆带女儿跑路了,不得哭晕过去。
“妈,那个其实我……”荣夏萱欲言又止,有些话还真没法跟亲妈说,“我不是为了躲汪曼春才去杭州的,我是……”
荣妈白了她一眼:“你可不要跟我讲是为了帮你表姨拓展生意,你表姨那个人啊,就是心善,但她真不会演戏的,那天专门上门给我解释,啧啧,难为她一个不会说谎的正直人了。”
“妈,其实我在跟军统合作!”
她可不是说谎,明楼和顾民章都有军统背景,跟他们合作那不就是跟军统合作嘛。
“啊?”荣妈看着她,表情有几分纠结。
“怎么了,你不信啊?”
“不是,我本来觉得,你可能会是地下党的人。”
“嗯?”荣夏萱震惊,亲妈的直觉如此敏锐吗?
荣妈跟她掰手指头算账:“你明镜表姨恨死了日本人,但她对重庆那边也不满意的,毕竟日本人没来之前,坑害明家姨夫的那个汪芙蕖,不就是南京政府的人嘛,他们是一丘之貉,我一直觉得,你表姨可能是有共党背景的,她又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