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风小馆?”
“也是谢总的。”
“马场,有风小院,有风小馆,绣坊,扎染坊都是谢总的,还有个电商仓库。”大麦数着手指罗列着。
许红豆不由乐了,“合着那本宣传册上宣传的,都是谢之遥自己的产业。”
“那你刚才说他去找他弟弟了?”陈南星问道。
“哦,谢总的弟弟谢之远,拉裤子的糗事被人知道,离家出走了。”
“离家出走?”许红豆和陈南星都有些意外。
“是啊,好像早上人就不见,房间衣服也没了。”大麦点头。
“大麦,我看你成天都不出门,你怎么什么都清楚?”许红豆好奇道。
“嘿嘿,都是娜娜告诉我的。”大麦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们吃宵夜的时候,娜娜都会把村里的八卦说给我听。”
许红豆和陈南星算是见识到了,这村子的墙可真是四面漏风啊。
有点事真的就全村人都知道,连大麦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都有消息渠道来源。
天边鱼肚渐渐泛白,朝阳耀眼,公鸡伸长脖子啼鸣,鸟儿在树稍叽叽喳喳,新的一天开始了。
今天许红豆也难得早起,要跟陈墨一起晨跑。
之前都是陈墨一个人跑,跑完的时候,顺便买早餐回来,这样许红豆醒来就可以吃,而陈墨则会再去睡个回笼觉。
许红豆穿着一件灰白拼色的轻薄外套,头发扎成马尾,戴了顶白色帽子,整个人看起来清秀飒爽。
陈墨和许红豆下楼的时候,还碰见了要开始新一天打坐的马爷。
“马爷,早啊。”
“早,你们这是要出去跑步啊?”
“对,生命在于运动嘛。”许红豆点头笑道。
“非也,生命在于静止。”马爷轻撩了一下半长的头。
“生命在于呼吸。”陈墨一句话结束了这对立的辩论。
谁赞成?谁反对?自是两两无言。
陈墨和许红豆沿着村道小跑,跑到洱海边,再沿着洱海跑。
朝阳初生,海面微波荡漾,浮光跃金,海边有海鸥翔集,或低空盘旋,鸣叫不止,或停歇礁石,轻梳毛羽。
“好美啊。”
许红豆双手放到嘴边轻声呼喊着,白皙娇嫩的脸蛋被晨曦映照得熠熠生辉,马尾随着步伐一来一回地甩动。
陈墨的心也随之摇晃,景美,人更美。
陈墨和许红豆跑完步,到市集上买菜,顺便吃了碗鲜小锅米线。
两人一边吃一边闲聊着。
“昨天听大麦说,我们隔壁院那小孩离家出走了。”
“为什么?”
陈墨对与自己无关的事,向来不怎么在意。
谢之远的事,陈墨那晚当看个热闹也就过去了,并没放心上。
在院子里煮茶论道的两人:
马爷是两眼一闭,不闻院外事。
陈墨则是入眼不挂心。
“那晚的事在村里被传开了,”许红豆有点同情地说道。
陈墨了然,“十六七岁的孩子,正是自尊心最强的时候。”
“是啊。”
闲聊中,两人吃完,许红豆也没忘给陈南星打包一份。
村里的“流言”还在传播,而且随着几天时间过去,谢之远还没被找到,村里渐渐还多了些闲言碎语。
这天,大麦为最新的“流言”给许红豆和陈南星做着讲解。
“谢总和他弟弟其实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谢之远是谢总母亲去世后,谢总父亲再婚生的孩子。”
“所以现在村子里的人说,因为不是一个妈生的,所以谢总根本不关心他弟弟的死活。”
“也有人说,谢总是以前被后妈打过,所以跟他弟弟感情不好。”
“不至于吧?那天我看他俩的样子,不像是两兄弟感情不好的样子啊。”陈南星回想着。
“这我就不知道了。”大麦摇摇头。
许红豆想了想,说道:“现在社会找个有名有姓的人,应该不难找。”
“谢之远还未成年,估计电话卡和银行卡,绑定的都是家里人的身份证,而且现在手机也都有定位,没道理找不到啊。”
一旁的陈墨听着这几人在这一通猜测分析,不由摇了摇头。
“你们啊,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人家父母兄弟都不着急,你们倒比他们还上心。”
“真找不到人,早就报警了。”
“你这意思是说,人已经找到了?那既然找到人,为什么不带回来?”陈南星不解。
大麦想了一下,说道:“其实仔细想想,人带回来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只能满足旁观者的好奇心罢了。”
许红豆点头,“现在问题不是村里的闲言碎语,而是谢之远自己怎么看待这事。”
陈墨翻了翻白眼,“我的意思是,你们现在这样子,就是二十年后村口情报组织的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