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觉得自己五年内胜负应该还挺稳的,时间再长就有点不好说了。
保五争七,这是陈墨给自己定下的目标。
许红豆从房间出来,在露台上伸展着腰肢,整个人容光焕发,精神奕奕。
下楼路过庭院,许红豆看了一眼正在做操的两人,就往餐厅走。
“早餐在锅里保温。”陈墨注意到许红豆下来,说了一句。
“好。”许红豆应了一声。
一进到餐厅,许红豆就看到陈南星正坐在餐桌,吃着早餐。
“呦,醒了,今天怎么起得比我还晚,没去跑步啊。”
“睡过头了,休息一天。”许红豆去厨房拿了早餐,也来到餐桌坐下。
“是因为昨晚太累,才睡过头吧。”陈南星笑眯眯道。
“嗯?”许红豆眨眨眼,装听不懂,只是耳朵已经有点微红。
“你看看我这黑眼圈。”陈南星指了指自己说道。
“你昨晚没睡好啊?”许红豆关心地问道。
陈南星气笑了,“你不知道咱们是一墙之隔,而且木质结构是不怎么隔音的吗?”
许红豆瞬间羞得满脸通红,昨晚被陈墨恼昏头,忘记动静得小点了。
“我这墙角听的.”陈南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许红豆双手捂脸,羞死人了。
过了一会儿,许红豆才缓过劲来,假装没事,故作淡定地吃着早餐。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不是我。
陈南星仔细打量着一下许红豆的脸。
“你老看我干什么?”许红豆不自在道。
“难怪你这皮肤状态越来越好,看来有人灌溉就是不一样哈。”陈南星啧啧叹道。
“要死啊你。”许红豆羞恼地拿个包子堵住陈南星的嘴。
陈南星不在意地咬了一口,眼神中还是充满打趣意味。
陈墨和马爷两人打完八段锦,便坐下来品茶。
“马爷来这里多久了?”
陈墨拿起茶杯,轻轻吹了吹,喝了一口。
“不足一年。”马爷半闭着眼品着茶香。
“为何来此?”
“远离喧嚣。”
“就一直在这打坐?”
“打坐可自观内心。”
“那看清什么了吗?”
马爷沉默良久,叹息一声:“惭愧。”
陈墨点点头,也没有多问。
“劈里啪啦—”
一串热闹的鞭炮声过后,一块红布被揭下,露出“天工坊”的招牌。
木雕坊重新整改开业。
陈墨被谢晓夏邀请过来见证。
在谢晓夏一次出走归来后,木雕坊的州级非遗传承人谢和顺,终于改变固步自封的偏见,为徒弟们寻找新的出路。
之前村里的老师傅都没那么多活,所以谢和顺的徒弟是今天走一个,明天走一个。
谢之遥提议过帮谢和顺进行网络宣传,谢晓夏也自己尝试过直播雕刻,但都被谢和顺认为是虚头巴脑,哗众取宠。
而在得知自己教得最久的徒弟谢晓夏,也想去上海找别的出路后,谢和顺坐不住了。
虽然最后谢晓夏回来了,但谢和顺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老路越走越窄,徒弟学了手艺赚不到钱,没法养家糊口,谁能学的下去?
在谢之遥的帮助下,谢和顺开始接受尝试新的经营方式。
强化个人品牌,进行短视频宣传和网络推广,改变单一的店面买卖,开放游客体验木雕。
“墨哥。”谢晓夏一扫之前的低沉沮丧,整个人朝气蓬勃。
“晓夏,恭喜啊。”陈墨笑道。
“上次说完,没想到木雕坊这么快就迎来了改变和转机。”
“嘿嘿,还不知道行不行呢。”谢晓夏摸了摸脑袋。
“谢师傅的手艺摆在这,现在酒香巷子也不深,会有识货的。”
陈墨也有些感概,人有了盼头,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嗯。”谢晓夏重重地点头。
夜深月华,晚风清凉。
陈墨和马爷相约饮茶后,又在马爷的邀请下,尝一尝他做的失蹄米粉,取自“马失前蹄”之意。
等待的时候,陈墨看到大麦也逛荡着下楼,“大麦。”
“墨哥,马爷,你们还没睡啊?”大麦打开冰箱拿了瓶水。
“马爷在做炒米粉,我蹭个夜宵。”陈墨笑道。
马爷听到声音,回头邀请道:“大麦,饭否?”
大麦想了想,点头道:“好,那谢谢马爷了。”
“稍坐片刻。”马爷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