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短的话语响起,姑娘的面颊上尽带着纠结与不情愿,牙关紧咬着,似乎是羞窘于自己走出又折返的举动。
萧羽骞受伤的手腕重新被握住,冰凉的膏体涂抹在上面,竟无丝毫疼痛刺激之感,只是冰凉清爽,倒是消炎。
感受着沛淳像猫爪一般的指尖温柔的在伤口上打转,萧羽骞喉结滚动。
分明是干爽清利的秋季,却硬生生的让萧羽骞生出闷热难耐的燥意。
他垂眸向下看去,姑娘身上自带的清香顺着晚风争先恐后的涌入鼻尖,白皙如玉的皮肤晃的他两眼生疼。
再向下看,姑娘未穿好的衣襟开了小口,隐约能瞧见其中曼妙绰约的风姿……
高耸入云的山峰,潺潺流水的溪流,一片绯红的晚霞……
臆想止住,萧羽骞猛地抬起头。
像是什么都没有发觉般,涂抹好药膏的沛淳慢慢放下萧羽骞的手,向后撤身。
鼻尖的清香消失,萧羽骞心中遗憾。
“大少爷,您的伤口已然涂抹上膏药,按照您的说法,应当过不多时日,伤口便能完好如初。”
“为何要为我上药?”
“大少爷将药膏给了奴婢,奴婢,心中惭愧。”
长叹一口气,萧羽骞劳累的皱眉。
“只此一件?”
“别无旁的。”
双唇张开又闭紧,萧羽骞感觉自己要被沛淳活生生气死在这个乌漆嘛黑的地方。
大手摆了又摆,他有些烦躁的皱起眉头。
“走罢,快走罢。”
“大少爷,您怎么了?”
温香软玉的关怀回荡在耳边,他真的无奈了。
“你给我上药,当真无半分……”
“绝无旁的想法。”
斩钉截铁的声音传出,萧羽骞听到沛淳说,
“大少爷已有了湘月姑娘,奴婢与湘月姑娘差之甚远,怎敢对大少爷不敬?只是奴婢为主子生,为主子死,奴婢为您做什么都是应当的。”
夏日烦闷的蝉鸣早已不见,萧羽骞却比听了蝉鸣还要烦躁。
“那么便劳烦沛淳姑娘,每日去我府上,为我上药,以表沛淳姑娘心迹。”
“大少爷,万般不可!”
“如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