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养出一条毒蛇。
这艘船快成麦瑟家族的了,难怪卡尔当时那么张狂,敢直接对父亲开枪。
在香山澳,有这胆量的几乎都是父亲的朋友。
像卡尔这样的外来商人,夹起尾巴做人才可能在香山澳立足。
宁萍手脚冰凉,被段铭野盯着,像被毒蛇攀在脖颈,随时会张嘴咬她一口。
段铭野却像没看到她眼底的恐惧,继续道:
“表姑年纪也大了,再不结婚就难生孩子,
宁家最看重生儿育女,我要是一直挡着表姑的姻缘,是不知好歹的,”
他话说一半,突然顿住。
宁萍心口一窒,眼底恐惧显露,后背冷汗直冒。
当初父亲把她许给一个香山澳的富豪,但那个老头做她爷爷都足够了。
而且对方还有虐待癖,外面传言几个老婆都是虐死的。
“所以,我把未来的表姑父带上船了,你们在船上结婚,
等下船后正好度完蜜月,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还能怀个蜜月宝宝。”段铭野笑着说完,看着宁萍惊慌恐惧,不断摇头。
以德报怨的那是圣人,他是凡人,还是个俗人。
“不,阿野,你是骗我的对不对?我只是觉得他们在船上消费,不影响段家什么,才没告诉你的,
况且我没做假账贪钱……”宁萍近乎祈求地看着段铭野。
苏白芷看她这样,默默走到段铭野身后。
这样的人说不定知道反扑,会直接拿她当人质。
突破底线后的人,是最恶毒的,会给自己找无数借口说服自己和别人。
段铭野眼眸只有冰碴子,看宁萍像看个死人。
宁萍突然从抽屉摸出手枪,上膛……
但她还来不及扣上,手枪就飞出去,被段铭野握在手上:
“表姑,你是不是忘记段家人小时候的玩具是什么了?”
段铭野指尖轻挑,不到五秒,那支手枪就解体了。
段家的孩子从小就玩手枪,刚开始是没有装子弹的,后面就放几颗子弹玩堵枪。
宁萍怔住了,双手都颤抖起来。
她只记得了段家的仁义,忘记他们的狠辣了。
段铭野出现在船上时,她就该警惕起来的,是她太大意了。
“送表姑去一等舱,表姑父这时应该洗漱得了。”段铭野对旁边的助理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