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宴说得没错,是他把苏晚困在家里,最后反而责怪她失去了原本的样子。
所谓真正的爱一个人,是助他或她登上顶峰,而不是拖着她,自己独自攀登。
他是那个拖住苏晚的人,而苏晚是那个托举他的。
“对不起,我…我会深刻反省自己。”他说出这句话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
原来承认自己有错是那么不容易的事。
他所谓的面子,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错,而且还把责任全往苏晚身上推。
苏晚抬眸看他,眼前已经模糊,有些话是说不出口的,崩塌的信任也不会一下回来。
她垂眸,任由眼泪混入饭里。
谁也不敢赌人性,她同样不敢。
这次像生活给她的警告,不要为任何人牺牲,不值得也不会得到感激,她该把更多精力花在经营自己,让自己有随时抽身离开的底气。
秦牧看着眼前的人,心像被突然被用力拉扯了一样,他安静地感受这一刻,铭记它,再也不能为任何人动摇。
这是他结婚时发誓要保护的女孩,却因他把委屈全吞下。
所以他动摇那一刻就该吞一万根针。
另外一边,
宁雪回到家属院,在家门口看到战莉,她眸光一闪。
上次她拜托秦牧搬东西时,被这个老太婆看到了。
她最好不要多管闲事,不然她会做得更多。
“战奶奶好。”宁雪冷淡地打招呼。
以前宁家不需要对任何人卑躬屈膝,现在到底是不同了。
战莉目光锐利,看她眼神闪烁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这个女人是故意的。
她就是故意纠缠秦牧,想破坏别人的家庭。
同是女人,战莉只觉得她自私无耻。
战莉:“宁家不可能翻身的,你趁早离开这里,不然连你的军功也会被没收。”
主动离开还能混到一个好职位。
反之,一旦被香山澳宁家牵连,宁雪不会有好下场。
宁雪瞪着她,以为她会说秦牧的事,没想到她会透露这么重要的消息。
不过很快她就想到了,老太婆不是在提醒她,是警告。
宁雪任性惯了,最不受别人威胁。
战莉冷冷看她一眼,直接转身离开了。
不见棺材不落泪,真以为她还是宁家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