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昂想到段铭野拿电棍电晕自己的姐夫,他瞳孔瑟缩了一下。
论狠劲,他跟阿野没法比,手段也不够狠辣。
谈生意还行,像陆北宴说的,他就剩这点特长了,得好好发挥到极致。
陆北星和魏之问对看一眼,看出孟子昂藏着没说,他们眼底了然,也没多问。
两人不是信任孟子昂,而是信任陆北宴。
他要整的人,还没被抓到过把柄,连老爷子都拿他没办法。
魏之问上过战场,但让他跟陆北宴一起执行国外的任务,灵活度跟不上。
陆北星则不能再跟这些事沾边,不然上面对他的安全审查会再次启动,到时他不仅帮不到家里,还可能给大家添麻烦。
“北星哥,你就放一百个心,温老爷子即使知道这事,
怀疑是陆家干的也不敢轻举妄动,这个哑巴亏他们吃定了,还不能对外声张。”孟子昂又继续解释道。
段家那边就更不用说,谁会想到段夜秋的丈夫,会被小舅子套麻袋打?
段铭野就是顺手收拾,没打算把他姐夫怎样。
毕竟,有那个姐夫在,他的大姐能稍微收敛一些。
不然什么时候把自己作死都不知道。
窗外的月亮高高挂起,风在窗口的缝隙呼啸,呜呜地像哭泣一般。
海面粼粼的水波,逐渐如金鳞浮动一般,第二天的太阳升起,家属院的鸡啼声不断。
苏白芷醒来后,往旁边挪了挪,海岛的昼夜温差很大,
他们的大红被子没多厚,属于初春盖的。
一夜的疯狂,空气中隐隐透着一股暧昧的味道,被早上的风一吹四散开,很快被一股海水的咸腥味取代。
苏白芷睁开眼睛,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了,鸡啼声像从隔壁院子传来的。
陆北宴在她挪动时就睁开眼睛:“还可以多睡一会儿,罗二牛他们会去酒店把四胞胎他们接回来。
我已经在招待所那边订好房间了,小姨父说最多住两天就要赶回去,他要赶回去盯春播。”
“咱们隔壁换新邻居了?”苏白芷压着被子,不让冷风灌进来,抬头看他。
“隔壁院子住的是左一参谋长,他媳妇是妇联主任,
家里只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都上小学了。”陆北宴简单说了一下新邻居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