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
王副营长家,
王大娘正蹲在院子里洗碗,嘴里碎碎念,时不时恨恨地看向屋里的儿媳妇。
方娇兰没搭理她,抱着孩子,拿蒲扇到门口乘凉。
“贱蹄子,小妖精,刚出月子就天天吸我儿子的精力……”
“……”
充耳不闻,方娇兰坐在门口,邻居家的婶子们端着碗坐过来。
马娟碗里的菜已经吃完,只剩一个白面馒头,她就拿着啃:
“你家吃饭那么早?”
方娇兰点点头:“嫂子,上次你送来的尿布都用上了,谢谢你。”
她初中毕业后就没上过学,但一直有看书,但嘴笨,不会骂人。
以前她奶奶说,像她这样的不应该太有涵养,应该学泼妇样,才没婆婆敢欺负。
嘴笨就算了,看着软弱可欺,不管好人坏人都想踩她一脚。
马娟摆手:“方同志,你别客气,邻居间互帮互助,说不定以后我还得找你帮忙。”
旁边的胖嫂子下巴抬抬,看向屋里:“你婆婆气不顺?”
方娇兰只是笑笑,什么也没说。
她可不敢跟这些婶子们交心,怕婆婆一会儿出来发疯。
被姚桃打后,婆婆安分多了,也不敢向上告状。
她当然不是觉得理亏,是怕闹开后,反而讨不到好。
一个“污蔑军嫂”的大帽子扣下来,她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咽。
“怕啥子咧?我们都帮你。”胖嫂子拍大腿,但也没继续问。
几人聊起孩子喂养的话题,各说各话,没一个统一的标准。
方娇兰感觉脑子又开始恍惚了,脸色变了变。
她今天吃药了,不可能这样才对,除非药被换了。
家里只有她和婆婆,也没有外人来,谁能换她的药?
方娇兰倏然起身,把孩子塞胖嫂子怀里:
“嫂子,你帮我抱好他……”
她转身往屋里走,双脚已经漂浮了有一个声音不断冲击她的耳膜。
方娇兰走到婆婆面前,一脚踹掉盆子:“你是不是换掉我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