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那高座之上的魔傀分身淡淡发话,彻底将虞宁天的猜想打到现实,对傀儡一道的信仰再次陷入明灭不定的状态。
“狴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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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那次行动唯一活下来的人,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渊……渊首,我……”
虞宁天只感觉呼吸都难以维持,他艰难地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肘击,我看到了肘击。”
真这么说吗?
他只是远远看到了一缕熟悉的金光,事实上也极有可能如此,但真这么说谁会信啊!
信一个蜕凡肘死了仙人,还是信他是上古元始大帝,现在转五千灵石就能保人飞升上界?
“你在犹豫什么?”
座上之人似是等得不耐烦了。
“你身怀伪仙法,需知道,我本不想搜你魂的……”
“这……”
虞宁天大口喘息一声,终于开口:
“我要说的事,大人您千万别不信……”
“你也不敢诓骗仙人,不是么?”
渊首显得泰然自若。
他习惯做事有条不紊,自认为没有什么事情能够令他失去冷静。
即便是事关重要的定风杖失手。
即便天龙国内的魔傀分身离奇死了几具。
即便是座下仙人失去联系,极有可能是已经死了。
对他而言
计划早就已经开始进行,身为坐在赌桌上的赌徒,他的面前已是堆满了筹码,并且拿到了一手好牌。
筹码的多与少,并不会影响这一手牌的好坏。
成就大事之前,往往要面对命运的捉弄,坎坷离奇,这实在是太正常了,不是吗?
想到这里,渊首不紧不慢地捉起一旁的杯盏,里面猩红的液体荡漾,摇晃之间,银色的星星点点惊鸿一现。
魔傀不需要吃喝。
但这也不是什么佳酿,而是可以蕴养魔傀的极品材料。
关系可以看作上品的机油对机器。
“副首……副首他,他可能是被肘击打死……了!”
“诌基是哪一位?”
“呃……不是哪一位,就是那个肘击,是……”
虞宁天做了一个肘击的动作。
魔傀分身捉着杯子的手微微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