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上午跟闫利世下棋的老人率先开口,带着几分调侃几分关切地问道:“诶,稀奇嘿。老秦,下午没去上工啊?”
秦建业的脸上绽放着笑容,他轻轻摇了摇头,回答道:“中午喝了点酒,睡了一下午,这会儿才刚起。”
一旁的闫利世听到这话,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他故作惊讶地说道:“嘿哟,老秦啊,我说让你去我那喝梦之蓝吧,你非得跟我客气,难不成家里偷偷藏好酒了?”
说这话时,只见他眼神里满是不屑与嘲讽,仿佛是在享受着戳穿别人“秘密”的乐趣。
秦建业心中涌起一阵厌恶,但想着大家都是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便强忍住不悦,保持着表面的平和,笑道:“什么好酒啊,比不了梦之蓝,就是镇上买的七八十的白酒。”
可闫利世却依旧不依不饶,继续挖苦道:“诶呦,七八十的白酒就能醉一下午,连零工都不去打了?老秦啊,你这是遇见什么大喜事了?”
秦建业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眼中却闪过一丝坚定,他淡然回应:“呵呵,哪有什么大喜事。我儿子从魔都回来了,就是我最大的喜事。我去村口迎迎他。”说完,他不再理会闫利世的言语攻击,迈步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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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利世却像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再次开口:“诶,不对啊。老秦,我怎么听说你儿子早就回京南了,在市里送快递跑外卖呢?”
这话一出,秦建业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瞪了闫利世一眼,没有再多言,只是加快了脚步,径直朝村口那砖石桥走去。
待秦建业离去后,坐在闫利世一旁的老头扯了扯他的衣角,低声责备道:“老闫,我说你是不是闲的!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的道理你不懂吗?你没看到刚刚老秦的脸色多难看!”
闫利世却不以为然,嘴角挂着一抹不屑:“他脸色难看?我看是喝假酒喝的吧!还七八十的白酒,我看七八块的散白还差不多!”他的言语中满是对秦建业的不屑与轻视。
“嘿哟,老闫,不是我说你,你总这么嘲弄老秦,你就不担心人家老秦家东山再起啊?”一旁的老人忍不住劝道。
闫利世闻言,嗤之以鼻:“开什么玩笑!我会怕他?我儿子那可是公职人员,吃公家饭,吃皇粮的,再说了,就他家欠的那些钱,别说这辈子了,下辈子他们家也还不清,还东山再起!做梦去吧!”
围观的众人或无奈摇头,或幸灾乐祸,只有秦建业内心十分不屑,心中暗想:你们就笑吧!等我儿子回来,我看你们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
临近五点半,一辆挂着南A牌照的黑色大众帕萨特打着转向灯,缓缓驶入砖石桥。
秦建业满心期待地以为是儿子秦逸的车,他探着头,脖子微微前伸,眼睛里闪烁着焦急与期盼的光芒,朝车内看去。
然而,当他发现那开车之人并非自己儿子时,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嘴里不自觉地嘟囔着:“这怎么还没到啊...”
正当他准备转身坐回砖石桥的石墩之时,‘嘀嘀’两声清脆的鸣笛声响起,紧接着便听到自己儿子那熟悉而亲切的声音:“老爸,你在这干嘛呢?”
秦建业刚要坐下的动作一僵,抬起头一看,果然是自己儿子秦逸。
此时,秦逸坐在一辆豪华轿车的驾驶室里,车窗整个落了下来,正满脸笑意地看着自己老爸。
秦建业自然认得这车,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敢置信的光芒,他仔细看了看车头立着的通体黑色的欢庆女神像,又看了看自己儿子,确认无误后,他才凑到驾驶室前,好奇地问道:“儿子,真是你啊。这车,是你的?”
秦逸笑着点头应道:“怎么样?这车还不错吧?上车吧,我妈在家等着急了吧?”
秦建业嘴角的笑意已经压不住了,他绕过车头的时候,还注意到了那魔D 的车牌,心里顿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