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南的人已经发回照片了。”陈墨回应道。
“很好。”赵麟泰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到了地方后,你先进去跟陈虎谈谈。如果他识相招了,我就不进去。但如果他还不肯招供,我就亲自送他上路!”
“明白。”陈墨点头应道。
奔驰大G继续在夜色中飞驰,魔都的高楼大厦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黑暗之中。
......
又过了差不多半个多钟头,奔驰大G从一个僻静小道的岔路口拐了下去,又经过了一段颠簸不平的路面,最后在一个废旧仓库前轰鸣着停了下来。
陈墨拎着塑料袋下了车,从口袋里利索地掏出钥匙,插入锁眼,紧接着,‘咔嚓’一声打开了仓库那锈迹斑斑的门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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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麟泰并未急于下车,车子也并未熄火,他降下车窗,点燃了一支烟,坐在车里吞云吐雾,同时眼神警惕地环顾四周。除了车灯照亮的范围,周围一片漆黑,寂静无声。
仓库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立刻便有一股难以名状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陈墨不禁皱了皱眉头,脸上闪过一丝厌恶。
仓库内昏暗不堪,只有一盏昏黄的应急灯在角落里孤独地亮着,一把破旧的椅子歪倒在地上。
在昏黄的灯光下,陈虎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若不是腹部还在不断地上下起伏,陈墨都以为他已经死了呢。
相较于前两天的陈虎,此刻他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头发蓬乱如鸡窝,那原本被秦逸打断的手臂,此刻更是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折叠着。他的脸上、身上布满了干涸的血迹,胶带封住了他的嘴,双手也被反绑在背后,脚踝上还锁着一条粗大的铁链。
陈墨快步来到陈虎身边,将手中的塑料袋重重地扔在地上。纯净水瓶与地面相撞,发出“哐当”一声响,塑料饭盒也应声崩开,米饭、肉、菜全都洒了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响声也惊醒了陈虎,他挣扎着抬起头,当看到陈墨的身影时,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和愤怒。他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呜”声,试图挣扎,但却又无能为力。
陈墨蹲下身子,伸手去撕陈虎嘴上的胶带。
随着“嗤啦”一声响,胶带被撕开,陈虎顿时发出痛苦的哀嚎。陈墨不耐烦地去解他背后被绑着的双手,没好气地说:“别嚎了,给你带了吃的,别饿死了!”
听到陈墨的话,陈虎这才注意到地上的饭盒和纯净水。他的眼中立刻闪过一丝渴望,显然是渴坏了。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用那只好手迅速捡起水瓶,用嘴艰难地拧开瓶盖,猛地灌了几大口。
紧接着,他又趴在地上,全然不顾形象的,狼吞虎咽地往嘴里扒拉着饭盒里,还有塑料袋里的吃食。
陈墨皱着眉,眼中满是嫌弃地看着趴在地上像狗一样扒拉着食物的陈虎。
等到他吃了差不多一半的时候,陈墨也不耐烦了,上前一脚将饭盒踢飞,蹲下身,伸手扯起了陈虎的头发,语气冰冷地说:“陈虎,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还不珍惜,那刚才这顿饭就是你的最后一顿了。说!账本你到底藏哪儿了?”
陈虎吃过饭后明显恢复了些力气。他瞪了陈墨一眼,别过头去,强装不屑地回应道:“墨哥,咱们都是道上混的人。换做是你,你会轻易说出来吗?我要是说了,恐怕我的小命才真的不保了吧?”
“妈的,敬酒不吃,你吃罚酒。”陈墨的脸色骤然阴沉,他手上猛地用力,将陈虎的脑袋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陈虎的额头瞬间磕破,一道口子裂开,鲜红的血液顺着伤口缓缓流下,染红了他的脸颊。
“啊...”陈虎疼得惨叫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和愤怒,他瞪视着陈墨,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陈墨却毫不理会,自顾自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熟练地点开了陈虎母亲在养老院房间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