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收起手机,脸色如同乌云压顶,阴冷地踱步回主屋。
他眼中闪烁着寒光,心中满是怒火,一步入屋内,他的目光便如冰刀般射向陈虎。
陈虎正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感受到陈墨那凌厉的目光,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本能的就想要逃离。
但陈墨并未给他逃跑的机会,一个疾步上前,突然抬脚,狠狠地踹向陈虎。
陈虎身体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砸起一地的尘土,他扭过身子,脸上露出惊恐和疼痛交织的表情。
陈墨居高临下,双眼微眯,紧盯着陈虎,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陈虎,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有谁知道这处宅子,谁有可能偷走这里藏着的东西?”
陈虎挣扎着坐起身,一脸慌乱,眼神中闪烁着恐惧和迷茫。他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可能的嫌疑人,但半晌后,他依旧无奈地摇了摇头,声音颤抖:“我真的不知道啊……”
“不知道,好啊,那你可以去死了!”陈墨说着作势便要上前动手。
陈虎咽了口唾沫,一脸惊慌失措的继续道:“等等,等等。我记得,那天,王明律师跟我见完,通知我立刻把地下钱庄给关了,然后就给我做了保释。警察放了我之后,我就直接去了地下钱庄,拿上保险柜里的账本和金条就来了这里。”
“路上有没有可疑的车辆跟踪你?”陈墨追问道。
“应该是没有。”陈虎摇了摇头,继续道,“我放好东西后,就离开了。房门的钥匙就只有那一把,而且,你也看到了,来的时候,门锁都是好好的,压在钥匙上面的石板也没有人为搬动过的痕迹……”
说到这,陈虎突然眼前一亮,急切地说道:“除非,是有人翻墙进来的!”但随即他又摇了摇头,脸上露出犹豫之色,“可是,墙上都有防护玻璃啊,一般人翻不进来。就算是翻进来了,也不可能轻易找到这处暗格啊……”
陈墨听着陈虎的解释,眉头紧锁,他心中暗自思忖,翻墙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有些难度,但对于那些身手敏捷的人来说,并非不可能。再说了,实在不行,趁没人的时候架个梯子爬进来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他紧盯着陈虎的眼睛,追问道:“也就是说,那天知道你行踪的就只有王明一个?”
“嗯,”经陈墨这一提醒,陈虎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笃定的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说道,“除了他,我想不出还有谁知道我那天要干什么……”说着,他突然一顿,神色又变得有些紧张,“等等!倒是还有一个可疑的人——就是华建钢铁老板的儿子,叫…叫什么来着…哦对,叫秦逸!就是他把我的手臂打断的!”
“秦逸?”陈墨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他冷冷地说道,“以他的身手,这院墙确实困不住他。你的意思是,他跟踪你过来的?”
“我只是猜测,”陈虎慌忙解释道,“那账本里,有关于华建钢铁的记录,那小子说不定就是要为他爹报仇,所以才把账本和金条都给老子偷走了!”
陈墨沉吟片刻,心中权衡着这两个人的可能性,只感觉两人似乎都有嫌疑。
他冷冷地瞥了陈虎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姑且信你一次。”说完,他转身大步走出房间,再次拨通了赵麟泰的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了赵麟泰沉稳的声音:“阿墨,有什么新发现?”
“老板,有些新线索。”陈墨瞥了一眼主屋内正惊慌失措地看着自己的陈虎,沉声汇报道,“陈虎说,有两个有很大嫌疑的人,一个是王明,另一个是姓秦的那小子。”
“王明?”赵麟泰的声音透出一丝疑惑,“有证据吗?”
陈墨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直接的证据没有,但陈虎说,那天知道他行踪的就只有王明。”
赵麟泰在电话那头陷入了沉思,眉头紧锁,片刻后,他疑惑地问道:“可是,他把账本拿走做什么呢?那里面记录的事情,难道他能脱得了干系?”
陈墨轻轻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回应道:“或许他是对那近百根金条动了心,账本可能只是顺手牵羊。亦或者,他拿账本是为了以后能顺利脱身?毕竟,他是做律师的,钻法律空子的事,他最擅长了。”
赵麟泰叹了口气,这些都只是陈墨的猜测,眼下王明对自己还有利用的价值,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也不能直接去质问王明。
于是,他话锋一转,又问道:“那秦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