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无邈冷哼:“就是给他当仆人?”
“他自是不会这样说。”孙无夜眸子暗了暗,“那人说他即将离开此地,但有一物需要有人替他看守,先祖感念其恩德,便主动揽下了此事。”
“那先祖也是个傻的,明明的他先救了那人的命在先,那人才能有命做后面那些事,要说感恩也该那人感恩吧?”
孙无夜摇了摇头:“先祖不过是一介郎中,救人自是没想过其他。”
祁无妄不悦地打断两人的交流:“别打岔!”
孙无邈瘪了瘪嘴,识趣地不再多言。
孙无夜继续道:“先祖主动揽下看守之责后,那人道他归期难定,此物恐需要孙家世代看护,但人心难测,他需与家主立契为凭方可心安,家主只当那契约同普通字据一般,便也欣然同意了,没成想,就此便将孙家世代的自由都给交了出去。”
孙无邈抿了抿嘴又想开口,但碍于祁无妄那冰冷的脸色还是什么都没说。
“那物到底是什么?现在何处?”
“那物是一块黑色的石头。”孙无夜道,“先祖死后,第三代家主便对这看护之责略有不满,他也认为孙家对那人有恩在先,那人对孙家的回报当不得让孙家世代为其效力,故而他便想要撕毁契约,谁料……”
孙无夜叹了口气,“谁料他不仅没能撕毁契约,反而立刻遭到了反噬,当场便是七窍流血,五脏俱裂,不久后便去世了。据传,当时那契约大显神威,所有孙家人很长一段时间都惊惧难安,直到新任家主诚心向契约忏悔后,孙家才重得安宁,至此之后,那任家主便也发现了这契约根本就是非是平等之契,只是此时已是无能为力了,幸好此事只有历任家主才知,其他人倒也未受太大影响。”
祁无妄眸子微微眯了眯,“那石头呢?”
“丢了。”孙无夜看向了孙无邈,道:“大夫人生前最后一次发脾气便是闯进了这密室,而后家主迅速赶到,及时将奄奄一息的大夫人救下,只是那石头的去向大夫人绝口不提,很快大夫人便重伤而亡,那石头的去向直到最后她也没有交代。”
祁无妄闻言了然道:“此事乃是上任家主默认的吧?你们仍想毁约,不过是借由外人之手。”
孙无夜沉默着没有说话,孙无邈的脸色也变得十分冰冷。
祁无妄没有再问那石头的去向,而是道:“你们想得太简单了,那人布阵的手法十分高明,而且听你所言,他行事也是十分有手段,此人定是个心思缜密之人,你们后代的背叛他不可能预见不到,此事,他定有后手。”
孙无夜长长地叹了口气:“的确如此,其实那人当初除了在孙家设下这两套阵法守护那石头以外,还设下了一个传送阵,那人曾说过,他来自大海之外,当传送阵亮起时,便是他命人来取约定之物的时刻,我们只需将石头依约交给他本家之人,我们的契约便算是终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