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无妄也不管他说了什么骇人之语，说完他想说的，便又继续往前。

楼云寒站在原地细细将他所言品了品，他得出一个结论，这祁无妄这辈子怕是同他一样从来没有被人哄过，才会对此事只有一知半解。

总之，他作为当事人，他不认为自己被哄过，相反，他已有几次差点被祁无妄杀了，若真要说谁哄谁，那必然也是他为了活命处处依着祁无妄，时时想着讨他欢心，可惜那人就是块木头！老古板！这么久了，他依旧吝啬给他一点好颜色！

唉……

他默默叹了口气。

算了，想这么多做什么，祁无妄不过就是随口一句话而已，他倒是乱了心，难不成还真奢望那老古板来哄他吗？

他说的哄，只怕就是拿命来恫吓吧！

祁无妄走了几步却未见楼云寒跟上来。

他回头，就看向楼云寒站在原地眼巴巴地望着他。

“唉……”祁无妄头疼地叹息一声，他长手一伸，以灵力化索缠在了楼云寒的腰上将他拉了过来。

“欸！无妄！有话好说！”

楼云寒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先前的诸多心思在此时此刻都被他抛之脑后，他心中只剩下慌乱与惶恐，本能地做出防御的姿态连连后退：“你别杀我！我会听你话的！”

祁无妄没想到他会以为自己要杀他……

见楼云寒对他如此防备，他神色不由更冷。

见他这般神色，楼云寒心中更是不安，“你别这样，我又做错什么了？”

祁无妄微微眯了眯眼，周身气势更冷。

楼云寒实在是想不通祁无妄为何突然这样，亏他先前还为他出关而那么高兴……

“你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不能直说吗？为何总是动不动就要恐吓我！”

他说到最后声音明显已经有些哽咽：“你总是这样，一会儿对我好，一会儿又翻脸不认人，哪有你这样的……你就是仗着我一无所依，打不过你又只能跟着你，你就欺负我……”

楼云寒长相堪称绝色，尤其是那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平日里总是自带三分笑意，令他看起来总是明媚又张扬的模样，如今这双眼中噙满了泪水，却又眼巴巴地望着祁无妄，倒是显得楚楚可怜。

祁无妄直直地看着楼云寒，将他眼中的惊惧与不安看得分明。

他手背在身后微微地捏了捏拳，却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楼云寒趁机往后退了一步，手按在腰间的灵索上偷偷地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