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伸手去摸了摸洞口的方向，却没有摸到想象中粗粝的树干，而是一种如同膜一样的东西，软软的，却韧性十足。

“无妄，我们是不是被那补天树骗了？”他向身前摸索，找到了祁无妄的手腕后便抓着紧紧不放。“这里好黑，我们怎么找得到方向？”

“无事，你先将这枚果子吃了。”黑暗中祁无妄精准地找到了他的嘴，将补天树的果子喂到他嘴边。

楼云寒愣了愣后张开了口，说不上是无心还是有意，他的舌尖在触碰到果子后却没有立刻将它卷走，而是……

轻轻地碰了碰祁无妄的手指，然后立即卷着果子逃开。

那一触即分的暖好似能将他的舌头都烫化了一般，他连如何咀嚼都忘了，竟直接将那果子囫囵吞了下去。

“咳咳！”他被噎得咳了几声。

“怎么了？”祁无妄的声音就在他面前，近得他都能感受到祁无妄温暖的呼吸。

“没事，就是呛到了。”楼云寒十分庆幸这通道里够黑，祁无妄看不见他此刻满脸通红的模样，也庆幸那补天树的果子不算大，否则他今日只怕是会噎死在这儿。

祁无妄神识清楚地看见了楼云寒的状况，好在楼云寒只是吃得太急，也没什么事。

他自己也吃下一枚果子，随后道：“吃了果子虽然能避免大多的罡风，但也不是绝对安全，一会儿抓紧我。”

“嗯。”楼云寒握着祁无妄手腕的手紧了紧，接着他便感觉到祁无妄拉着他往前。

“无妄，你能找到方向？”

“嗯。”祁无妄道：“你往前看。”

“前面？”楼云寒努力睁了睁眼，极力远眺，果然在一片寂静的黑暗中看见了一些红色的小光点，遥遥地像是铺出了一条路。

“那是？”

“是补天树的根。”祁无妄道：“我们沿着那些光点走。”

“哦，好。”楼云寒默默跟在祁无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