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路了，我们到了吗？”

“嗯。”祁无妄没有立刻穿过那片黑暗，而是从纳戒中拿出一件黑色斗篷和一块玄精铁打造的面具递给楼云寒：“穿上。”

楼云寒伸手接过，没说二话便将斗篷穿好，再戴上面具后，他道：“无妄，若是我的美人骨真惹来麻烦，你会将我丢下吗？”

祁无妄道：“不会。”

楼云寒来不及高兴便听到他紧接着说：“若真护不住你，我便直接将你杀了。”

“……”楼云寒心中一寒，他苦笑道：“抢不过，就要杀了我？你也太无情了吧？”

祁无妄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眸光骤然变得寒冷无比，“我最恨别人抢我东西，便是玉石俱焚，我也绝不会让人得逞！”

闻言，楼云寒心中又升起一抹古怪的感觉，好像有些高兴，但似乎也有些悲凉。

“你的东西……”楼云寒望着祁无妄的侧脸问道：“在你心中，我是你的所属物吗？”

祁无妄愣了愣，随即转过头冷冷地看着楼云寒：“我承诺过会放你离去，但在你我达成约定之前，你就是我的东西，你最好别想起别的心思！”

“你……”楼云寒忽而有些不敢看祁无妄的眼睛，他不自然地别过头，似是抱怨般道：“你也太霸道了吧？如此执着地抓着手中之物，莫非你曾被人抢夺过什么宝贝不成？”

“你话太多了。”祁无妄转过头，语气是前所未有地冷。

楼云寒不禁打了个寒颤，两人相识以来，祁无妄难得表现出这么强烈的情绪，他心中愈发肯定自己是说中了，这是头一回，楼云寒好似触及到了一丝祁无妄的过往。

他实在是好奇这个人从前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才会让他如此执着于扞卫手中之物，想到他是夺舍重生之人，楼云寒忽然意识到祁无妄也曾生死一线，被逼到连自己的肉身都失去了，他如此执着地想要回去，是因为他也放不下这份杀身之仇吗？

楼云寒忽然抓住了祁无妄的手臂，祁无妄回头冷冷地看向他。

“无妄……”楼云寒手上力道紧了紧。

“做什么？”祁无妄语气中寒意未消，两人之间的距离好似一下子就被拉远了许多。

“没什么。”楼云寒缓缓摇了摇头，他手上力度松了些，似是讨好一般按了按被他握住的地方，“无妄，我不会逃，也绝不会背叛你，我明明一直都老老实实地跟在你身后，你这样生我的气是没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