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无妄也懒得理会她们，他继续揽着楼云寒垂直往下游，谷雨三人也跟着游了过去。

楼云寒却在此时微微挣了挣，祁无妄皱眉看向他。

“你怎么回事？”

楼云寒传音道：“无妄，咱们在外人面前还是稍微收敛些。”

祁无妄不解地看向他：“为何？”

楼云寒解释道：“这世间虽有不少武者好男风，但大多都只是当个消遣，多数人都是在私下做这些事，若是将此事摆在明面上，恐会引来非议。”

祁无妄毫不在意道：“旁人非议，与我何干？”

“唉……”楼云寒轻叹一声，“我知晓你不在意，但为了避免一些麻烦，咱们还是得注意一些的。”

祁无妄闻言有些无语，他心道：这小儿倒是会倒打一耙，也不知是谁平日里惯爱对他动手动脚，真要注意，也怕是轮不到他来注意。

他沉沉道：“你很在意旁人的眼光？”

“我自是不在意。”楼云寒摇头，“只是你如今方才在这片大陆上的天之骄子面前初露头角，众人对你的初印象很重要，我希望他们对你的印象是你的强大可靠，而不是你我之间的这些桃色轶事，如此，你将来若是选择加入某个势力，也不会被人先入为主看低一等。”

祁无妄转头看向面前的水底，面色无波：“你无需顾虑，我既不会张扬此事，也不屑于遮遮掩掩，我既应了你，自会给你道侣该有的待遇。”

他说完顿了顿，又道：“不过，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对于修道之人而言，有些事的确应该克制些，你若是愿意收敛些倒也挺好。”

“道侣？”

楼云寒呼吸微滞，他自动忽略了祁无妄后半句话，定定地看向祁无妄：“道侣可是……要拜堂成亲的那种关系？”

祁无妄淡淡应道：“修士入道即斩尘缘，只需拜天地，向天道立契即可。”

“所以那就是成亲的关系，是吗？”

“嗯。”

祁无妄答完后楼云寒迟迟没有再回，祁无妄回头看了过来，“为何无言？你不愿？”

“自然不是！”楼云寒眼神明显有些乱，呼吸也略有些急促，他紧紧地抓住了祁无妄的一缕头发，再次确认道：“那么重要的位置，你当真确定，要留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