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长的距离,卷尺会因为自己本身的重量垂落在地,根本就无法落在诸口先生的手心,如果提前搭好‘桥梁’的话,钥匙也会因为穿在卷尺上而无法拿出去锁门。更何况最重要的一点,如果凶手是穴吹晴荣小姐的话,根本就不会出现文字反过来的情况吧?毕竟都能够精心设计密室了,也不存在因为慌乱而遗忘这种重要事情的情况。”
见博士用过无数次金属卷尺的半夏摇了摇头,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开口否定了毛利大叔的推理。
“所有的一切都只有一样东西符合要求,录音带。足够顺滑,可以离开房间后再把钥匙穿上去,光滑很容易就能从戒指与手指之间的缝隙穿过去,甚至就连回收也十分方便快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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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兰伸手抓住出岛觉治的手腕,让他被迫举起了手里的录音机。
“对啊,如果是录音带的话,很容易就能把里面的磁带抽出来,一头穿过戒指,再将另一端和录音带一起放到气窗外面,等锁上房门后再把磁带前端穿进钥匙的孔洞当中,利用高低差让它顺着磁带滑落到诸口先生的手中,然后再将磁带重新卷回录音带当中就可以了。”
佐藤警官瞬间就将整个密室的制造过程想清楚。
“作为牵头这次座谈采访的人,只要找一些类似于‘商讨今天两人对话内容’之类的借口就很容易敲开诸口先生的房门。虽然证据只要检查一下你带来的那些录音带就可以了,但你现在还有其他什么想说的吗?”
看着被小兰制住行动的出岛觉治,佐藤警官十分民主地问道。
“你们似乎忘了一点,如果说要找磁带扭曲变形了的录音带,我这里可是有不少的。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来带来的录音机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把很多录音带的磁带都搞坏掉了。而且说把磁带回收的话,虽然当时的时间很早,发出这么奇怪的声音肯定也是会有人能够注意到的。”
说着,出岛觉治按下录音机的按钮,整个录音机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而如果不是用录音机,选择用手来回收磁带的话,扭曲变形的程度肯定会大大增加的。不信的话你们可以随意调查。”
带着几分得意和自信的笑容出现在出岛觉治的脸上。
“小林……啊,不对,佐藤老师,有同学上课时不认真听讲哦。”
被那刺耳的声音彻底赶跑瞌睡虫的半夏摊了摊手,走到诸口先生的遗体边举起了他戴着戒指的那只手。
“不管是用什么方式回收磁带都无所谓了啦,上课时讲到的重点部分是刚才鉴识课的叔叔说的细节,手指上被戒指遮住的地方有奇怪的血痕,中间有一小块被擦拭掉的血迹,你猜那个血迹现在被沾在了什么地方?反正不在我们学校的黑板上。”
随着半夏的话音落下,出岛觉治的脸再也看不到笑容,彻底耷拉了下来。
“虽然这孩子说无所谓,但我想回收磁带应该是用铅笔吧?只要把铅笔插在录音带的洞里,很容易就能在不损伤磁带的情况下把它们回收。说起来小时候我还挺喜欢干这种事情的。”
毛利大叔摸了摸脑袋,今天的推理总算让他正确一次了。
“所以,只要检查一下那些录像带有没有沾染了血迹,就能找到那在房间当中走钢索的道具了。”
高木警官记下最后的几个字,放下手里的小本本。
“出岛?真的是你?”
“难道说你是因为秋场的事情?”
另外两位杂志社的工作人员脸上表情复杂,其实在案件推理到一半的时候他们就已经隐约有这种猜想了。
“走钢索啊,秋场以前跟我抱怨的时候就说过,负责诸口老师的相关工作就像一直在走钢索一样。”
虽然没有直接回答,但这样的话语确实让在场的人明白,出岛觉治动手杀害诸口益贵的动机正是今年春天时候死掉的秋场。
“秋场本来是一个十分谨慎小心的人,但自从当了老师的责任编辑之后他的身上总是绑着绷带。你们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吗?”
出岛觉治用仇恨的目光看向床上躺着的尸体,完全没有给其他人回答的时间就继续说道。
“全都是因为诸口益贵说的话。他才会去尝试着诸口益贵他想出来的那些杀人方法是否真的有效,是否真的会把人杀死。当然,为了不要让自己真的死掉,他当然是非常小心的。”
“喂喂喂,难道说秋场死在那个密室里也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