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一次醉酒的经历,时封席间都不敢多饮酒,怕又像上次那样闹出糗事。
只是和顾朝寒闲聊,一来二去还是喝了不少,但仍在可控范围内。
“不行了,再喝我要走不动道了。”时封摆手拒绝再举杯,喝酒可不能贪杯。
“这里离房间近,走不动道也无妨,还有我在。”顾朝寒眸色幽深。
“哪能次次麻烦你,这多不好意思的!”时封晃晃悠悠起身,继续道:“我要睡了,这儿等明早再来收拾。”
说罢就转身离开,时封晃的厉害,这地怎么在转!
“我扶你进去。”一双有力的手抓住时封的手臂,将他整个人都半圈住。
恍惚间,时封闻到了一丝幽香,有点熟悉……但他想不起来在哪闻到过……
“谢、谢你啊。”坐在床上,时封很有礼貌的道谢。
“嗯,祝你好梦。”顾朝寒朝少年露出笑容,转身离开了房间。
时封半眯着眼,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他坐了一会才给自己施了清洁术,然后脱了外袍躺在床上。
什么事都等他睡醒了再说。
不知过了多久,时封半梦半醒间感到手腕的皮肤一阵湿润,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半蹲在他床前,抓着他的手……时封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刚想起身眼皮却越来越重,好困啊……
顾朝寒抬头,看着再次沉睡过去的少年轻笑一声:“还真是警觉。”可惜,遇到的是他。
“啧,什么体质。”瞥见那白皙的腕间还留有一道淡淡的粉色痕迹,顾朝寒蹙眉,再次低头吻上那痕迹。
…………
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时封这才悠悠醒来,他眼神茫然的看着床顶,好一会才彻底恢复清明。
清醒后,时封第一时间抬起自己的右手,观察着自己的手腕,光滑白皙依旧,没有任何痕迹。
昨晚他明明……莫非真的是梦?他的体质他很清楚,极易留下痕迹,上好的膏药都不能完全抹去,若是真的不可能一丁点痕迹都没有。
之前在雪原秘境,红丝扎进血肉,连骨头都在隐隐作痛,伤口恢复后但伤痕却一直难消,还是渡完金丹雷劫后,天道降下灵雨,重塑血肉时才恢复如初,连带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都没有了。
“奇怪……”时封用手指摩擦着右手腕,那感觉不太像做梦,湿润中带着丝刺痛和痒意……
想不出个所以然,时封只得暂时将怀疑压在心底。
洗漱一番,又换了身衣裳,时封推开房门,和上次一样,顾朝寒坐在院中,桌上还摆放着一只白玉做的碗,而昨晚的残籍也早已被人收拾干净。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