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山河三说:“你是一位非常杰出的年轻演员,备受瞩目,但作为一名电影媒体的工作者,一个影评人,请允许我说,我对你拍了这么多剧集的行为感到很失望。为什么要拍《六人行》和《十七层》这样没有艺术价值的作品呢?它们很火,但是,它们注定无法像一个艺术品一样,跨越时间,给人们内心的震撼,不是吗?你拍摄这些作品,是为了追求红吗?”
现场发出了自粉丝见面会开始以后最大的哗然声。
台侧,汪彪听到翻译转述出来的话以后,皱起眉头,愤愤道:“这个人怎么有这种偏见?!”
陈梓妍一只手按住汪彪的肩膀,说:“相信严河,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只是小意思,他会很好地解决的。”
汪彪:“我知道,小陆哥一定能够回应得很好,可这种人就是故意来找茬的,梓妍姐,咱们可不能就这么退让,要不然,以后其他人都有样学样,故意像他一样堂而皇之地问小陆哥一些爆炸性话题的问题,小陆哥得多烦啊。”
陈梓妍:“既然这件事发生在了这里,这件事就不会沉寂,永山河三也必然会受到他应有的批评的。当然,他自己可能不在意。他本身早就是一个骂名缠身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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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严河嘴角抿了下来,眼睛里的笑意也消失不见,目光与永山河三凌空对峙。
主持人见状,试图站出来打个圆场,将这个提问给省略掉,让陆严河不用回答。
然而,永山河三却马上又追问了一句:“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陆严河笑了。
他对主持人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可以回答。
主持人这才神色慌张地放下话筒。
陆严河:“永山河三先生,还是一如既往的充满了自视甚高的偏见啊。”
他用一种调侃、打趣的语气,面带微笑地说道。
而且,他用的是英语。
因为在观看直播的人,大部分都是外国人。
陆严河的这一句话,并没有让永山河三神色发生什么变化。
脸皮宛如城墙厚。
陆严河说:“真的挺可惜的,如果说,有的创作者在用自己的作品和态度为他的国家赢得声誉和好感,有的人则在不遗余力地让人遗憾地思考,为什么这个国家会有这样的人出现。永山河三先生肯定忘记他之前问过我对日本的印象怎么样了,哦,不对,难怪永山河三先生要先问我对日本的印象怎么样,再向我提出这么充满偏见和故意挑衅的问题。”
他耸耸肩膀,摆出了浑不在意的姿态。
“当然,这样的问题,我相信,其实已经很多人来回答过了。所谓电影,所谓剧集,所谓的艺术和商品,这些都不用我来注解。”陆严河看向台下的其他人,“可今天我站在这里,来到日本,不是因为电影,恰恰是因为在Maxine上线的《六人行》和《十七层》两部剧集,让很多日本观众认识了我。没有这两部剧集,或许永山河三先生都没有机会当面问我这样的问题。那关于一些不那么艺术的作品,为什么我们要拍?”
“首先,艺术不艺术的,是由谁来评价呢?永山河三先生,是你吗?”陆严河提完这个问题,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永山河三不用回答,“你不需要回答,这个问题,除了你,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标准答案。”
陆严河看似礼貌却又强硬的打断手势,终于让永山河三脸色难看了两分。
陆严河继续说:“其次,艺术是艺术,生活难道就不是生活?影视可以是艺术的提炼,可谁又说不能是生活的延伸呢?我拍《六人行》,是因为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无法在现实生活中拥有这样一段平凡却又难得的友情岁月,我拍《十七层》,是因为我这个故事通过让一群人在一个极致的、现实生活中很多人遇不到的危险环境,让大家感受到为了活下去而拼尽全力的那种感动与震撼。”
“对我而言,每一种类型的戏,只要打动我,我就会想要演。我不觉得《暮春》就比《六人行》高级,也不觉得《十七层》就比《三山》差到哪了。”陆严河说,“不同的戏有不同的评价尺度,如果不能建立这样一种审美观,作为演员会很局限,也很容易无戏可演。”
陆严河看向永山河三。
“当然,永山河三先生可以继续以偏见看我,而我也将不为所动、按照我自己的想法去走我的演员之路。”陆严河说,“感谢在场所有人,让我有底气去走我自己想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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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
陈梓妍对王彪说,“跟你说了,严河现在应付这种场面,说得比很多公关公司专门准备的还要好。”
“小陆哥的水平可比那些公关公司的人高多了。”
“人还是要多读书。”陈梓妍看了汪彪一眼,“你现在很年轻,想法多,拼劲足,但以后,随着你所在的层次越来越高,你就会发现书到用时方恨少了。”
汪彪笑容不禁苦涩了起来。
“梓妍姐,但是我真的读不进书,怎么办?”
“你如果未来想要走得更远,爬得更高,逼着自己读也要读下去。不是说你一定要坐在教室里去上那些课,可人不能让自己的认知水平和知识体系始终保持在一个水平,学无止境。”陈梓妍强调,“汪彪,你很聪明,而且你也很幸运,能够跟在严河的身边,你未来的发展可以说是无可限量,所以,把握住机会,争取一切学习的机会。”
汪彪跟在陆严河身边也有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