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药将她拉至门外,“什么野男人,你说话小心点,这是我救下的人。”
她把头天夜里发生的事告诉胭脂,胭脂仍是皱眉。
“既然有人追捕,他肯定是大麻烦,你又来多管闲事,我们尚且自顾不暇。”
“都倒在我面前了,怎好不管?”凤药拍拍胭脂肩膀,“放心,不会有事。”
胭脂开门做生意,凤药回屋,揭开被子,男人怪异的面孔仍让她不习惯。
男人睁开眼,他虽虚弱,双目中射出的光芒却让凤药不愿对视。
“拿些吃的来。”男人低声说。
“哟,我以为你会先说谢谢呢。”凤药讽刺一句,转身出去,盛碗汤,细细掰了几块饼泡进碗里。
想了想,自己把汤喝掉,饼也吃了。
重新沏了滚水,打了三个荷包蛋,洒些白糖。
在胭脂惊讶加谴责的目光中,将此“豪华”大餐端入屋中。
她看男子抬手都费劲,自己用勺子舀了勺鸡蛋,吹了吹,喂到男人嘴边。
男子闭着眼,张嘴接了,惊讶地睁开眼,他知道鸡蛋对普通人家多金贵。
多拿来换盐换粮,是硬通货,更不用提白糖了。
“你我素不相识,为何如此相待?”他声音天生低沉,还带着病中的沙哑,听起来颇沧桑。
“好不容易壮着胆子给你缝的针,当然想你活,不想你死。”凤药没好气又喂了勺鸡蛋。
“我是卖羊汤的,那是发物,你不能吃,不然你以为我舍得给你鸡蛋?”她反问,手上动作却没停。
“我可报答不了你什么,你会失望的。”男人吞下口鸡蛋,似是饿了好久的样子。
凤药早就看过男人穿着打扮,除了那件披风还算完整。
身上半旧的粗布袍,布腰带,千层底靴子,都是手工缝制并不见贵重。
昨天剪开他衣裳时也看过了,连个钱袋也没有。
“放心,我不讹你,看你那穷酸样就知道不能给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