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状元榜眼探花才有资格进行殿选,由皇上亲自选拔。
那是荣耀。
“臣女不愿。”凤药回答得嘎嘣脆,在安静的大殿里回荡。
这次,连李琮都变了脸。
她不就是为了进宫吗,怎么又变主意了。
他很怕皇上突然生起气来,当场见血。
“那是为何呢?”皇上少有地耐心,和颜悦色询问。
“因为……在王府赚的银子着实很多。”
就在所有人都呆住,看着皇上脸色时,皇上突然暴笑起来。
众人都跟着笑,唯独四皇子脸上阴出水。
待笑声小了些,四皇子从座位上起身,走到凤药跟前,俯视着她。
“大胆奴才!皇上的旨意你也敢违搞,理由竟是王府给的钱多,一个能被利益收买的人,岂不是小人?”
大家都噤了声,笑的人和发话的人,是这个国家站在权力巅峰的两个男人。
谁都怕说错一个字招致杀身之祸,奴才们都将头低得更低了。
皇后接着说,“的确,小小年纪,一身铜臭,两眼只盯着银子,虽然为人机灵,可是德行有亏。”
皇上好奇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小丫头,她张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毫无惧色望着自己。
“皇上,我能说话吗?”她朗声问。
“当然可以。”皇上笑得很温和。
“臣女之所以愿意在王府是因为王府给银子多,可是臣女要银子并不是为了自己呀。”
“怎说臣女一身铜臭毫无品德?”
“臣女爹娘带着弟弟从外地回了老家,地也开了荒,家中要添的家具、家畜很多,用钱的地方也多,臣女想好好侍奉爹娘,皇上以孝治天下,臣女奉行的正是皇上提倡的孝道,有何错误?”
“在王府,王爷和小姐对臣女十分厚道大方,臣女虽在照顾小姐,也可以随意出府看望爹娘,帮忙家中农活,所以不愿进宫。”
“臣女只想出息,让爹娘过好日子,这样也错了?”
“好孩子。”皇上赞了一声,又责怪地看着四皇子,顺带不满意地瞟了一眼皇后。
这一夜,母子俩净给他添堵。
“你们听听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都知道孝敬爹娘。”
皇上环顾四周,随意感慨一句,并没针对任何人,四皇子瞬间不自在,连在皇后都尴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