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渣是留着的。”皇后质疑。
若是下了药,例来查药是要查药渣,煮到一起怎么也挑不干净。
“煎药的宫女,是奴婢结拜姐妹。”凤药老实回答,这些都经得起皇后调查。
“加入的药用纱布包起来,煮过后捞出丢掉,查药渣也查不出。”
凤药答道,当然这都是莫须有的事。
皇后很惊讶她心思缜密,连这细节都想到了。
凤药的确心细,以皇后秉性,定要将紫兰殿所有人查个底朝天。
由她费力查去。
凤药所有的谎话都掺在实话里。
这才是说谎高手。
皇后让凤药离开后,马上安排人调查。
果然查到紫兰殿一个宫女与凤药有来往。
且凤药只与紫兰殿这一个宫女有过来往。
这个宫女名胭脂。
负责贵妃贴身用的东西,也为其试毒。
皇后仍然好奇,凤药是怎么与紫兰殿宫女攀上关系的。
再查下去,查到胭脂与李琮有些猫腻,她更迷了,难道两人都是李琮的相好?
她素来知道六皇子,以紫兰殿与宫女们胡天胡地,不成体统。
真真污秽不堪。
凤药在御书房没了阻碍,如鱼得水。
背后点眼药及时除掉云砚的竟是贵妃,这一点让凤药又吃惊又好笑。
大约是那名单上有云砚父亲的名字,而云砚父亲也是擦边的四皇子党。
没了云砚,凤药一边研墨顺道就把皇上写的东西看了。
她知道皇上已决定驿县至皇城粮道官的任用。
正是常家和曹家保举的太仆寺太卿常宗道。
牧之独上奏折保的是四皇子的幕僚,他早就知道这奏折只是个样子,这个肥缺轮不到这个幕僚。
曹家并未庆幸自家保对了人。
他们举家陷入了隐秘而巨大的麻烦中。
曹二郎派心腹跟踪阿满,发现了他竟然将一个男子安置在自己私置的宅子里。
二郎叫来四郎将这难以开口的事情告诉了自己的四弟。
两人面面相觑,曹家开宗立族三代,没有一个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