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视线转向地下室的方向，他知道陈圣等人此刻正身处其中接受惩罚。

虽然亲眼目睹活生生的人被折磨致死，即便是死刑犯，也不符合规矩。但陈群并未阻止，因为有些人，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死去，确实太过便宜他们了。

……

五分钟的时间眨眼即逝，待所有的哀嚎声停止后，张修玄从台阶上站起来。

“好了，那些尸体，还得靠你们来处理。”

此刻，地面以上的一切局势已被警方完全掌控。

对于那些到此行骗的大师们，陈群并未为难他们，只是让他们先别离开。林九、折扇术士和凌空因为与张修玄关系熟悉，并未受到盘查，依然站在张修玄身边。地下室的门再度开启，先前被黑气笼罩的少女们，一双双眸子竟变得清澈起来。甚至包括中间那位先天层次的女鬼，也难得地带上了些许情感色彩。她的修为源自吸收其他女鬼的怨气，而她的肉身正是陈圣挑选的五行尸。地下室的地面上，新增了十几滩血肉，显然是陈圣留下的。连同陈圣等人，他们的灵魂此时已彻底消亡。

小主，

当张修玄出现在她们眼前时，这些少女们清楚自己的命运如何，但此刻却没有一个人试图逃跑。所有的女鬼齐刷刷地看着张修玄，然后一同跪倒在地，血泪从她们脸颊滑落。“我们感谢天师的大恩大德，感谢天师给我们重生的机会。”她们的声音虽轻，却深深触动人心。张修玄坦然接受她们的礼拜。

他静静地注视着这些下跪的女鬼：“我知道你们恨这个世界的不公，也明白你们怨恨人间活着的人千万，为何唯独让你们承受这样的苦难。然而世间万事，冥冥中皆有定数，即便本天师怜悯你们，但这世间的因果却是天注定。既然你们已经选择了自己的道路，也应该明白其带来的后果。”

这些女鬼刚刚报复完仇敌，几乎泣不成声，但仍向张修玄诉求：“我们明白，一切都是由我们自己决定的。我们也绝不会让您为难，我们自愿散去魂魄融入天地。只是我们有个请求，希望天师能答应。”

“说吧。”张修玄松了一口气，这些女鬼愿意自行散去魂魄，也算是省去了他亲自出手的麻烦。其实即使明知她们是鬼，将来必定会害人，但他仍不愿亲手结束她们的生命。

女鬼们接着说：“天师，我们去世得太突然，家里父母可能还不知晓我们已经离世。所以，请天师帮忙把我们的死讯告知父母，替我们转告他们，是我们不孝，没能陪伴他们走到最后。还有，请天师一定不要告诉他们我们魂飞魄散，就说是您已经为我们超度，来生还能相见。”

听完她们的话，这些女鬼拼命叩头，一旁的林可和陈群也被感动得流泪。原本对这些厉鬼有所畏惧，但现在看到她们的样子，再联想到之前的陈圣，相比之下，似乎人类有时比鬼更可怕！

“天师，您能不能帮帮她们啊？她们太可怜了……”林可眼中泛红，望着张修玄。张修玄陷入沉思，这些少女年纪轻轻便失去了生命，若连魂魄也无法保留，对她们来说确实太不公平。

“系统，这些魂魄真的无法挽救吗？虽然她们杀人偿命，但终究是为了了解因果。”张修玄问道，“是否有办法超度她们？”

“可以。”系统的回答如同福音一般响起。

“怎么做？”张修玄欣喜地追问。

“要用功德，她们杀人沾染因果，唯有功德才能洗净。要想净化她们，需要付出一万功德。宿主的一滴精血配合净天地神咒催化。”

一万功德，确实不是个小数目。即便是张修玄突破先天境界，也才耗费那么多的功德值。以前他或许难以承受，但现在这一万功德对他而言并非无法承担！尽管这些人与他并无瓜葛，但作为一个道教修行者，讲求顺应内心。超度她们，张修玄问心无愧。

在听取系统的回答后，张修玄重新睁开眼睛，看向仍在叩首的女鬼们。“你们放心，身边的这两位是公安局的，你们说的话他们会一字一句记录下来。你们也不必这么绝望，我会帮你们超度，也许下一世，你们真的能再见到你们的亲人。”

“嗯！？”张修玄话音刚落，所有女鬼皆是一愣。还没回过神来，林可惊喜地问道：“天师！您…您找到办法了吗！？”

随着林可的话音落地，众人的目光聚焦在张修玄身上。张修玄微微点头，“没错。”

听到张修玄肯定的回答，那些女鬼愣了一下，继而欢呼雀跃！她们本以为自己已是必死无疑，甚至是魂飞魄散的命运，如今却得知还有超度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