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师傅在家吗,我是……”
“王经理,你王经理,我认识你!”
“唉,你是……”王经理似乎不太确定。
“我是胡大彬的闺女啊!”
“哎呀,是胡师傅的女儿啊,你爸搁家吗?”
女人点了点头:“搁屋呢,快进来,外边冷。”
杨军和王经理俩人低头,钻进屋里。
一股酸臭的味道在屋里弥漫,靠墙的一个小床上,躺着一个盖着黑乎乎被子的老头。
“胡师傅,我是王金海啊,来看你啦!”
老头两眼空洞地瞅着王经理,没有反应。
“你爸这是……”
“唉,自打去年冬天摔了一跤,就瘫倒床上了,动不了。”
“哦。”
“那……能说话不,我们……”
“说话是能说,不过就是脑子不好使,说的也不利落。”
杨军心里顿时拔凉。
不过既然已经来了,就总是要试试,这可是他现在唯一的线索啊!
“老大爷,我是省……”他掏出证件刚想亮,一想不对,就又把证件装回去了。
“大爷,跟您打听个事儿,金怀仁您还记得吗?”
老头没反应!
女人过来,尴尬地笑了一下说:“自打摔了跤后,就听不懂普通话了,得说老家话。”
“爹啊,嫩还记得金怀仁嘛?”女人给杨军当翻译,说的一口地道胶东话!
“啊,金甚么来?”老头有了反应!
女人又尴尬地笑了下,趴到老头耳朵边大声喊!
“金怀仁!”
“不像!”他看着杨军!
“这不是小金子!”
“人家问嘞!问金怀仁嘞!”
“我说啦!他不是小金子!”老头突然声音大了,显得不耐烦。
“不行,他这两天耳朵又更加不如原来了!”
“人家——啊!问呐——,小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