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吐出一口气。眼泪汪汪。

……

晚霞迷人。

山顶。

伍万里抓起一把土。

放在白布里包起来。

……

汽笛作响。

火车疾驰。

又回到祖国的车站。

“报告！”“二连应到，一百三十五人，实到二十一人。”

宋时轮踱步在卫生室。

耳边听着战士们的报数。

“报告！”

“三连应到一百五十七人。”

“实到三十三人。”

那些牺牲的战士标牌。放满了整整几箱子。

“报告，四连应到一百五十二人，实到三十二人。”

“报告，五连应到一百五十二人，实到三十八人。”

“报告！炮营，应到二百二十一人。”

“实到一百零七人。”

远远看去。

有的连队中间空出很大一块空地。

而炮营旁边，是七连。

伍万里孤零零，站在队伍最前列。

宋时轮从战士们身后走过。

正要上楼。

“报告！”

“第七穿插连。”

“应到一百五十七人，实到一人。”

宋时轮停住脚。

身后两名卫兵也停下。

他转过头，看着伍万里。

停了半分多钟。侧过身，对卫兵道。

“把那面旗子拿来。”“是。”

边说，他一边走向伍万里。

“伍万里。”

伍万里回头，下枪，护枪。

“报告司令员，第七穿插连伍万里，向你报到。”

宋时轮缓缓走向他。

面对面。

“你有什么愿望？”“告诉我。”他问。

伍万里愣了愣，嘴唇蠕动。

坚定道：“恢复七连建制。”

炮营杨营长闻言，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向这里。

宋时轮不忍心直视伍万里。

他撇开眼，缓缓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