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入夜。

街道上散落着损坏的霓虹灯牌。

沙包后，阴影里。

叔侄三人躲在这里。

听着前面传来的枪声。

“射击！”

“下一批!”

"上峰命令，违抗军令者，就地正法。"

“冤枉啊长官，我们是被打散的。”

建筑燃烧着熊熊烈火。

士兵站在烧着的拱门前。

举枪射击。

在端午眼中，这些战士剪影一般。

一个黑影突然跑出列队。

“我不想死！”

“呯”没跑几步，就被射杀当场。

“换下一批。”军官无情的命令。

“师长死了，团长也找不到了。我们莫人管了，长官你放过我。我还可以去打仗。”那些战士们哭嚎道。

端午猫着腰在沙袋后。

突然，他觉得衣服一紧。

回过头。

就着火光，只见一名战士浑身是血躺在沙袋上。

战士赶忙握住他的手。

“救救我。”

端午瞪着眼睛，反应了几秒钟。

“叔！叔！”他拿不了主意。

那名战士显然失去了行动能力。

他哀求。

“救救我，老乡！”

然而，老葫芦却比他有经验许多。

“救不成，救不成。”

“走啦！走。”

端午的手被死死握住。

他看着对方的脸。

不断道这歉。

“对不起，对不起。”

对方手劲儿很大。

他费力的挣开。

那名战士仿佛失了魂。

端午已经走了。

他的手还在空中，久久没有收回。

手上，满是凝固的血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