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上了几年私塾,种地都不好好种了。
“我鈤尼玛个皮。没你个堂哥带头他能来。”
“反正都来了,我就不回去了,要回也是你们回去。”
我气的要死。
端午他妈还在家等着呢。
我指着他鼻子。“敲死个你。”
“叔叔……”小湖北叫了一声。
我赶紧让他俩躲起来。
外面,一队当兵的路过。
我们躲在柜子下面。
就听到。“叮!”一声。
然后,一个当兵的呵斥:“不要捡咧,走!”
等他们走远,我看街上已经不见人了。
赶紧跑出去。
那可是银元啊。
这么多大洋,一年也挣不了几块。
我正捡着。
就感觉脑袋后面被人用管子戳了一下。
“叔。”端午喊我。
我才明白,这是被发现了。
我就不该喝酒。
不喝酒,就不会那么冲动。
我是爱贪点小便宜,可要是不喝酒,我好歹能忍住。
谁能想到前面那队走了后面还有。
都怪端午这瓜娃子。
这下好了。
我们被抓起来,缴了枪。
他们把我们带到一间仓库。
让我们这些人去外面干活。
我还以为就地枪毙呢。
原来是他们缺人手。
到时候干完了活,估计也就是要杀我们的时候。
我不能死啊。不能等了。
趁着外面下雨,他们又没注意到。
正好来了一大波人。
我混了进去。
我想着,让端午跟上我。
他自己想不想来,都行。
反正他说的他不想走。
他不走,就是死。
我是当叔的。
但我不想死。
我抱起一个娃娃挡住脸。
终于到了哨卡。
可是,那些人根本就不让我进去。
我说了我不是当兵的,我就是个种地的。
我就是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