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齐跳下板车,拍拍长衫上的土。

“哎,骡子,骡子……”

快跑几步,他跑到骡子跟前。

“干嘛呀?”

“你是我唯一一个有联系的鸿蒙帮。但是四年前,让我留在这个位置的有两个人。”

“那个人是谁?”

诸葛骡子还穿着他那个灰突突的羊羔皮马甲。

“哎呀,那是额花一毛钱雇来打短工的。”

“呵……”何思齐嗤笑。

“你们说,我们都是种子。”

“而且口口声声说,这个事情很重要。”

“种子到底是什么?”

……

与此同时。

上海的一处房间内,摆着一桌子好菜。

桌子最中间,架着一锅铜火锅。

“暴哥,双车兄。”

“二位身是帮会人,吃的却是官家饭,这江湖名堂,就收起来吧。”

“自双十二,郭鸿携手,二位,虽身系同谠,却因上峰政见不同,屡生争端。”

“我一个姓鸿的斡旋其中,总也三方协力,于国于民也做了些事。”

老陈声音儒雅,给人一种谦谦君子的感觉,温润而坚定。

笑面暴闻言,第一个开口附和。

“那是,没有你老陈拉和着,船帮还真得跟那些小东洋比比,看谁干的天目山黑腿子更多。”

双车端起茶碗正要喝水。

听到船帮老大的话顿时冷笑。

“哼哼,好张臭嘴。”

老陈嘿嘿一笑,拉着圆场。

“来来来,喝茶,喝茶。”

见两人不再斗嘴,他继续说。

"只是,拉和老陈今天,拉的不是两位的和,是我们三方的和。"

见两人还没有说话的意思。

老陈继续。

“本月初,贵方先以顾祝同部八万人设伏。”

“再以战斗之名,把新编的第四军军部及皖南分部九千余人调入伏击圈。”

双车不自然的摸着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