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羊尿脬哪行，你一直这么照顾我生意，这不这次珍藏多年的东西都给你拿出来了。”

“是，水，不是酒？”何思齐解开盖子闻了闻。

“本来是想装酒来着，但后来一想，你老说我这小店装的是水不是酒麻？省了。”

何思齐点点头。“很抱歉，还有那么多酒资未付清，实在抱歉。”

说着他低下头，鞠了一躬。

，，

“没啥没啥。”

一路上遇到乡亲们他就鞠躬，乡亲们称他何先生。

握着玻璃瓶，背着行囊，他来到村口。

在回头看一眼自己呆了四年的地方。心中满是不舍。

村口，他的五个学生站成一排手拉着手。

堵着路，不让他走。

“干什么？”

“我不让你走。”

“先生已经说了，昨天就说了要走啊。”

“先生，不是好先生，你们想想，先生是最差劲的。”

“所以先生走了之后，还会有新的先生来找你们，好吧？”

“让先生走吧。”

“先生，你走了以后谁带我们提足球啊。”

“谁教我们三字经啊。”

“他们不跟我玩，呜呜。”连那个傻大个野豆子也知道哭。

“可是先生早晚要走的。先生有自己的事，你们自己好好的，啊、”

何思齐说完就要冲过去。

"先生不能走，先生不能走。不能走。"

孩子们抱着何思齐的腿。

巴东来在一侧远远的看着，不知道想些什么。

何思齐无奈只能掏出他一直随身带着的教鞭，

那根很长的树枝。

“别过来，先生说了要走，谁也不许拦着，你们谁拦着先生就揍谁，回去，回去，回去!"

何思齐挥舞树枝，驱赶孩子们。

回头对村门口的马车：“走不走啊!”

“有的是地方，你吼什么啊？”

他一屁股跳上车。

看着自己的学生，想哭又要坚强起来。

“野豆子，记得看牙，你们要带着擦擦玩啊。”

“先生别走、”

“擦擦，你要记得给花机关衣服穿。”

“先生一定会回来的，先生要是不回来我不得好死。”

……

马车逐渐远去，何思齐与路边巴东来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