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东来用手挡住太阳,一看,等来人近了,他问。
“能送我一程不。”
“行,上车吧老爷子。”
“谢谢,谢谢。”
“慢点儿啊~”
巴东来上车前,还侧过脸余光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后这么久的两匹马。
他们是时光的人。
……
两棵树内。
时光一屁股坐在军火箱上。
“何思齐,你是命贱那还是命硬啊?”
“一个个的都接着死了。”
“你怎么还在这儿吸着风喝着气呀?”
“刚才拉走的三个人,有两个是你的旧识,背地里你们怎么称呼啊?同志?还是种子?”
何思齐淡淡道:“一个叫骡子,诸葛骡子。因为他臭,我们都以为他是骡子生的,刚死的那个是古老板,他卖着大沙锅最贵的水,不过比起酒,算便宜的。”
时光戏谑:“鼋鸣鳖应,兔死狐悲。”
何思齐:“对,我坐过骡子的车,我也欠过古老板的钱,都是一棵树的,肯定难过。”
“知道我为什么杀了他们吗?”
“你有这个本事啊~”何思齐抢答。
时光则继续说道:“因为他们都是假货。”
“你的命不硬,也不贱,之所以没死是因为我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你是什么货色~!”
“昨天晚上我还在想高泊飞的道理,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可我认为,如果杀错了人,种子,自然就断了消息,自然无踪可寻。”
“干我们这行的,好奇心太重不是好事。是不是?”他说着,将子弹上膛。
端起枪对着何思齐。
何思齐闭上眼,轻声低语。“老家伙你自重吧~”
……
眼看就出了大漠。
巴东来坐着骡车不紧不慢,身后跟着那两个马匪也不慌不忙。
骡车路过一辆汽车。
而身后那两人在汽车前面停下,那车主也是个青年,两名马匪从兜里拿出一个册子递给车主,两人一对眼,打马回去了。
车主上了车,汽车缓缓开动,继续监视着巴东来。
……
两棵树。
何思齐做好了死的准备,结果枪声一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