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别在一个老头子面前不好意思嘛。你别当我是鸿蒙只当我是老头子,你知道这个老头子已经老到什么地步了吗?经常尿尿撒在自己的鞋面上,你还要在这样一个人面前不好意思?”
时光准过头:“闭上你这张臭嘴。”
“哎呀,太粗暴了孩子。幸亏,你还不暴虐~”
“我现在可以虐给你看。”时光呛呛着。
“啧哎呀那是以后的事儿,现在还是睡吧。你实在是应该,把我安排在那辆车上,这样你就可以在后座上躺下了。”
时光问:“你是不是希望我把你安排在别的车上啊?”
“啊哈哈,我还就是爱跟你说话。”巴东来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腿。“来,哎呀,把头搁在这儿,这样就可以睡得舒展一点儿。”
时光看着巴东来:“你是不是真的疯了。”
"这言重了吧。难道,你跟你最敬爱的屠先生一起出行,山高水远,人困马乏的,就不能这样歇息一下?
时光掏出手枪顶在巴东来的下巴上。
“别再跟我说对先生不敬的话,别他妈的再踢我那条腿!”
巴东来毫不在意:“同甘共苦相濡以沫,又有什么不敬的,人之常情嘛。你敬爱的屠先生是个人吧?是有七情六欲的血肉之躯,不是妖不是神,是人啊,”
时光手上使劲,巴东来只觉得脖颈一疼。
“哎呦,好吧好吧好吧,你这个孩子呀,总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们可都是凡人,你不睡,我可以睡了吧?”
“可以~”
“好好,谢谢孩子。”
巴东来闭上眼睛:“顺便说一句,我睡相可不太好看!”
“闭嘴!”时光怒吼。
……
集中营的房间内。
何思齐的手被瓦片刮破。
他抓起一把土撒在伤口止血。
“你说,人这一辈子什么最重要?”欠老板问。
“不知道。”
“是家。”欠老板看着地面。
“之前你来过沦陷区吗?”欠老板又问。
“没有,这回算是长见识了。长了这辈子本不该有的见识。”
“我也没来过,日本人打来的时候,我还在西北,做我的欠老板。其实我的家就在上海。那里有我的老婆孩子。”
“我也有个儿子这么大,四岁了。”说着,欠老板看向之前那个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