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顺很气，但无从辩驳。

“你说你是偷教材，别人也可以说你是蠢贼，只不过偷错了东西。”

聂顺脸色逐渐难看。

“这种事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聂顺胸口起伏，目露愤怒。

“而且现在正值间谍入侵的特殊时期，穿山甲，大黄蜂，白蚁；那么多间谍，谁知道你是不是其中一个。”

“我不是。”

“你说不是就不是，谁知道你是不是。”

“因为就是白蚁派我来的！”

可能是秦长胜自己也觉得找的理由太随便了。

心有愧疚，说的话就多了一些。

他想着说出一些理由，至少让嫌犯自己服气。

“就算你是被派……你说什么！？”

秦长胜还想再劝，话没说完，动作就彻底定住了。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蓦然看去，就见聂顺嘴角勾起，一脸骄傲地道：

“我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人，我是被他们派过来的，所以你说的那些，都不成立！”

“至于你说的蠢贼偷错了东西，更不可能，因为白蚁说过资料就在这里，而这里唯一能记载信息的纸张，就是这几本书！”

太侮辱人了。

什么叫蠢贼偷错了东西。

我怎么可能偷错东西！

还我是间谍，我特么什么时候成间谍了。

警察就可以乱扣帽子冤枉人吗！

今天他就是暴露，也要大声说出来，驳斥这种欲加之罪！

热血上脑，聂顺气愤的想着。

但话一说完，却发现四周有些安静。

抬头，就见秦长胜和几名警员，以及不远处的保安，阿里等人，都在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自己。

直播间里，网友听到了聂顺的呐喊，也感受到了他的热血——

【傻逼。】

【竟然自己承认了。】

【说你是你还真是啊？】

【那他岂不是真的在盗取绝密资料？】

【得亏是个傻逼，要不然出事了啊。】

阿里的话说出口，网友们才后知后觉，发生的事有多可怕。

而现场众人，此时更不平静。

秦长胜目光郑重的开了肩膀上的执法记录仪。

【聂顺，你刚才说的话，请再重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