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现在,这么被动的局面。”
江莱假模假式的吸吸鼻子,“那么痛苦的事情,我只想抹除,不想回忆,怎么能说得出来。”
“况且,池家要分开我们的时候,不是告诉过你?是你一意孤行,现在都跟我求婚了,又跟我说这种话!”
“还把责任都怪在我头上,我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么没有担当的人!”
纪锦附和:“就是就是,我也看错你了。”
“你是救了我,但一码归一码,你这事儿办的太过分了,我讨厌你。”
池湛:“……”
他侧眸,给霍清淮递了个眼色。
霍清淮抓过纪锦,“你别拱火了,跟我回酒店,他们夫妻俩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
“什么夫妻俩!”纪锦挣脱霍清淮,怒瞪他一眼,“你别跟我这儿拉偏架。”
“你让我不管,你拉走我,不就是在暗戳戳帮你兄弟吗!”
“别再碰我,否则我就喊非礼。”
“……”
霍清淮只能尽可能控制住纪锦。
这边,池湛嗓音彻底冷漠,“江莱,想要什么补偿可以说,但我们,到此为止。”
江莱抹了下不存在的眼泪,“补偿算了,但这戒指我摘不下来,给我吧。”
“从此,你走你的阳光大道,我走我的独木小桥,我们互不相干。”
“就算是偶然碰面,也不用打招呼,甚至不需要注意彼此。”
阮南枝适时开口,“我送你回去。”
纪锦赶紧跟上去,“姐姐,不哭,这种垃圾不值得你掉珍贵的眼泪。”
周放拍了下愣神的霍清淮,“还不把人带回去,好机会,别浪费。”
霍清淮脑子慢慢转动,直至都连成一条清晰的线。
“原来这就是……”
周放用眼神打断他。
隔墙有耳。
霍清淮明白了周放说的欠人情是什么了。
趁着池湛和江莱做戏,纪锦为了江莱难过,他贴心的去安慰,给予帮助。
这样,纪锦会对他多少改观一些。
即便是觉得他跟池湛是一丘之貉,也能改善他们现在这水火不容的关系。
那么,让她原谅,指日可待。
“走了。”
周放见霍清淮的脚步都透着些轻快。
他揽着池湛上了另外一辆车。
现在他要开始演“好兄弟”了。
“陪你喝点。”
上了车,池四汇报情况。
“请的人不少,狗仔,私家侦探,都是顶级的,最会拍摄,模糊视线,还会发引人误会的新闻。”
“不出十分钟,网上就会开始疯传您跟少夫人分手的消息。”
池湛按了按额角,问:“闻家那边,查到什么?”
池四:“池一反馈回来的消息,闻昭青这里没什么致命的,但闻家这些年,根已经烂了,否则也不会急到跟蒋家联姻。”
“闻昭青本来是想给那个死去的恋人守着婚姻的位置的。”
“可见,闻家内部的问题。”
“随便一个都是致命的。”
池湛黑眸微动,问:“人命大吗?”
池四:“大,矿难,全死了,压着没上报,赔偿了不少钱,这笔钱也不干净。”
“但具体的证据还在查,抹除的挺干净的,眼下池二和池三正带着人,在矿难家属嘴里套话。”
周放哼笑了声,“这么大的雷,居然还敢来找你不痛快。”
“多自信,以为江莱这个混账爹,就能扳倒你了。”
忽地,他眼里浮动深深坏意。
“我很期待,亲子鉴定的结果。”
池湛怀疑江海不是江莱的亲生父亲,他们长得不太像,江海对江莱也过于狠了。
是有不疼孩子的父母,但他总觉得奇怪。
只是为了不引起闻昭青的注意,检查是秘密进行,有些慢。
“去酒吧。”
这边,三个女生挤一辆车,回江莱的住处。
霍清淮跟着过去。
但在地下车库的时候,被纪锦拦住:“你不去找你那人渣兄弟,跟着我们干什么?”
“我不赞同他的做法,所以不想跟他一起。”霍清淮一本正经。
纪锦不信,“不可能,你跟他一样,都是利己主义者。”
否则怎么会对她不闻不问三年。
冷着的那些年,圈子里的人笑话她,排挤她,她的事业之路走的很艰难时。
没见他出手。
她这样的职业和出身。
要不是仗着霍爷爷欠她爷爷的一条命,怎么可能嫁给霍清淮。
他不愿意承认她,跟她试着谈个恋爱,也不带她出去见人。
不就是嫌她丢人。
跟池湛现在为了仕途,跟江莱分手,并无区别。
“霍清淮,别让我恨你。”
“?”
霍清淮:这走向怎么跟想象的不一样?